葉楨謝過,拉著挽星一并起身往外走。
對這個結果,她并無多少意外。
侯夫人深耕侯府多年,不是那么容易倒臺的。
這次,葉楨沒有被關破屋,挽星也還活著,還讓忠勇侯意識到侯夫人并非真正完美,已算首戰告捷。
余下的,徐徐圖之。
侯夫人欲說些什么,忠勇侯眸光陡然凌厲,“你也先回房。”
如此,屋里便只剩忠勇侯和謝霆舟主仆。
“怎決定留下?當真不回邊境?”
忠勇侯問謝霆舟。
謝霆舟眸光淡淡,“你還有閑心操心我的事?”
“那縣令是誰殺的?”
謝霆舟既知吳護衛去了縣城,應是派人跟了,故而忠勇侯如此一問。
被問的人睨了扶光一眼,“不知,自己查去。”
他有懷疑,暫無證據。
扶光有些慚愧,他只顧盯梢吳護衛了。
忠勇侯便不再問,整個人癱靠在椅子上。
“此番大捷,不出意外,大淵短期內不會再起戰事,我這個只會打仗的武將就得在京城呆著。
陛下是明君,但我若一點錯處都沒有,只怕他用得也不安心。
包庇妻子,伙同師爺掩蓋縣令被害真相,為封口,幫師爺謀得縣令之職,算是個不錯的把柄。”
便是他不去深查,也知秦鹿能代替縣令夫人來此,兩人關系不一般。
他哀怨地看了謝霆舟一眼,“但放在別處,我不放心,打算將他弄去邊境,若你在那邊,還能幫我盯著些。”
謝霆舟嗤笑,“醒醒,還沒入夜就做美夢,本世子可不是替你盯人的。”
邊境算是他們的地盤,便是他不在,秦鹿在那邊也翻不出什么浪花。
他瞥向棺槨,“你不看看你的好大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