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果然不錯,如果有挽星釀的果酒就更好了。”
“嘻嘻,奴婢可是小姐的貼心小棉襖,必然是要為小姐備下的,奴婢給您滿上……”
細細碎碎的低音傳入耳中,忠勇侯臉色鐵青。
謝云舟再不濟,如今也死了。
兩個膽大包天的,竟敢在他兒子的棺前食葷品酒。
他足尖一點躍上了房頂,他倒要看看這兩混賬究竟搬了多大的席面過來,還要說些多過分的話。
還有門口那些護衛都是死的么,竟由著她們這般胡來。
可瓦片掀開,底下哪有什么酒肉。
只有兩個姑娘對著空氣比劃。
忠勇侯有片刻茫然。
便見佯裝倒酒的挽星突然垂了手,一把抱住葉楨,啜泣出聲。
“都怪奴婢沒用,只能這樣哄小姐開心。
也怪侯夫人太壞了,她自己綾羅綢緞,頓頓珍饈,卻要求您為二公子食素著孝。
動不動就罰您抄經餓肚子,不是讓您冬天跪冰地就是夏天端滾茶。
嫁入侯府三年,您身上穿的還是我們自己在莊上做的衣服,奴婢瞧著心里難受的緊。”
她狠狠瞪了眼棺槨,“最壞的就是這個,奴婢怎么想都覺得您那晚昏睡,就是他給您下的藥。
他定是怕回了侯府被您發現秘密,要謀您性命。
好在小姐您命大,因胃不適將湯藥吐了出來,才提前醒來,稀里糊涂進了山躲過一劫。
可如今他死了,侯夫人算計您不成,定不甘心,還不知又要怎樣折騰您……”
“好了,剛是誰提醒我別亂說話來著。”
葉楨將她的嘴捏成可愛狀,反過來安慰她,“往后侯爺在府上,我們的境況會變好的……”
忠勇侯若有所思地離開了。
葉楨沖挽星暗暗豎了個大拇指。
她內力不淺,忠勇侯一出現她便察覺了。
挽星低語,“侯爺會幫我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