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挽星在門外守著,葉楨在謝霆舟對面坐下。
“兄長此話何意?”
“本世子連謝云舟都不認,你這一聲聲兄長倒是叫得親熱。”
謝霆舟漫不經(jīng)心的聲音緩緩響起,接下來的話卻讓葉楨心頭一凜。
“你摔下山坡是為了掩蓋身上原有的傷勢,讓本世子想想,什么樣的傷需要那細竹樁的劃痕來遮掩。”
還是腿部位置。
修長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桌面,他曬然一笑。
“實在有些費腦筋,不如直接去審一審侯夫人,她定然知曉。”
他不認侯夫人做母親,因而這些話說的毫無壓力,必要時他也不介意真去審了她。
葉楨也笑,不動聲色反擊,“兄長身上的傷好些了嗎?”
“原本應(yīng)是差不多了,不過被只烈貓搗亂……”
話及此,謝霆舟瞇了瞇眼,“貓~抓?”
他倏然想起來,年少時涉獵前朝秘卷,秘卷上記載過這樣一件事。
前朝暴君最愛虐殺女子,其中一項便是將女子四肢固定,再將餓極的野貓塞進女子褲管,而后鞭打貓。
餓貓被打,逃竄之下利爪會抓爛女子皮肉,女子痛不欲生,暴君則看著女子哭得梨花帶雨,興奮歡喜。
并將此刑取名“梨花帶雨”
。
后流傳出去,被老鴇廣泛用于調(diào)教不愿接客的女子,沿用至今。
這刑法對女子極為殘忍,他曾出手管制,但妓子身份卑微,依舊有花樓暗地使用。
可葉楨是侯府少夫人,誰敢這樣對她?又為何要這般折辱她?
因而他難得的語氣遲疑。
葉楨衣袖下的手一緊,她再沉穩(wěn),被猜中那樣的真相,心底也免不了屈辱和難堪。
好在她是個擅長隱藏情緒的人,沒叫謝霆舟看出半點端倪。
但門外的挽星卻呼吸急促起來,是擔心葉楨被發(fā)現(xiàn),也是憤怒侯夫人歹毒。
可這微末的呼吸變化,卻讓謝霆舟確定了心中猜想。
他瞳孔微震。
實在匪夷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