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燕婉敢和謝瑾瑤爭吵,卻沒膽色在忠勇侯面前說什么,更不敢去挖什么尸體。
只得賠禮說自己關心則亂,而后尋了理由離開。
忠勇侯自持身份,不會同姑娘家為難,但心里打定主意,要敲打敲打她們的父親。
孩子不聽話,他往后會多加教導,卻由不得外人欺負,自然,若女兒主動欺負人,他亦不會輕饒。
忠勇侯橫了謝瑾瑤一眼,“回府?!?/p>
進了侯府大門,葉楨道歉,“父親,對不起,我今日不該出門,也沒能處理好此事。”
謝瑾瑤路上得了織云提點,委屈道,“二嫂,我好心想給你挑頭面首飾,作為賠罪。
又不知你喜歡什么樣的,想著讓你自己選,可你進了金縷齋,那里頭不少京城貴女,我不愿聽他們的閑言碎語,就在門口等你出來,我們再去換個店。
但我等了大半日都不見你出來,又渴又餓,結果你一出現就喊我名字。
你明明看見我戴了面紗,便知我是不想被別人認出,最后鬧成這個結果。
二嫂,你是不是還記恨我,故意想讓我出丑,可我們是一家人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啊?!?/p>
忠勇侯亦看了過來。
葉楨平靜道,“瑾瑤誤會了,我們往日不曾一同出過門,所以我不清楚你平日出門是否戴面紗?!?/p>
謝瑾瑤一噎,缺失她以前嫌葉楨丟臉,從不愿與她多接觸。
葉楨繼續道,“我幼時時常被附近的孩子罵做煞星,薄命鬼。
起初我與他們爭辯,可我發現我越爭辯,他們罵得越起勁。
后來我意識到什么時候出生,生在什么樣的家族并非我能決定。
我自證只會給他們添樂趣,不理會他們,專心過好自己的生活,時日一久他們也覺得沒意思。
流言就如同霧氣,只要陽光足夠強烈自會消散?!?/p>
她看向忠勇侯,“父親,兒媳并非有意。
兒媳只是覺得不該因非己之錯,彎了脊梁,兒媳無錯,便要堂堂正正走在日頭下。
但兒媳也有錯,錯在沒明白瑾瑤心思,錯在身為嫂子沒有引導好小姑子,兒媳往后會注意的?!?/p>
謝瑾瑤瞪圓了眼睛。
葉楨這是什么意思,她還想教導她?
她哪里來的臉面,正欲開罵,被織云扯了扯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