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下頭很是喪氣,“可惜除了打聽大哥平日本分外,我還沒找到證據,但我二哥所言都是真的,還請侯爺明查。”
一個新入府的小丫頭,找不到證據才是常態,她沒尋到證據,伍二就來告狀,說明兩人并沒提前串通。
而是真如伍二所言,賭一賭他的為人。
忠勇侯疑心散去一些,卻狐惑,不是葉楨?
那是誰?
一道頎長身影出現在他眼前。
逆子謝霆舟來了。
他長手長腳慵懶地在忠勇侯身邊坐下,“賀銘常在軍中吹他的未婚妻多好,本世子耳朵都聽出繭了。
見不得他這窩囊樣,想著他看人眼光應不會太差,正好瞧這小子這幾日都鬼鬼祟祟守在府外,便做了回好人。”
葉楨腳步微頓,她意外謝霆舟竟將責任攬了去,這與他們先前商量的不一樣。
還有剛剛他對葉晚棠出手……
他為何要幫她?
忠勇侯看見她,示意她在旁坐下,沒問她關于朝露的事。
倒是瞪了眼謝霆舟,“怎不早同我說。”
謝霆舟似笑非笑,“早說你未必信啊,誰不知道,柳氏那幾個孩子都是你的心肝疙瘩。”
忠勇侯覺得這四個字諷刺無比。
賀銘撲通一聲跪下,“還請侯爺允屬下查明真相。”
他自小家窮,靠著不怕死才在軍中漸漸有了位置,可未婚妻卻不肯與他成婚,說要等他大戰歸來,才嫁他。
因而得知她為求富貴甘心為妾,他滿心悲憤,不曾疑心此事真假。
若她當真是被害,而非嫌棄他,可他卻聽信傳言,那他真是該死。
謝霆舟笑著提醒,“忠勇侯府的嫡女,怎會獨自外出。”
定有護衛婢女跟著,拉過來審一審,比去城外查那老員外省事多了。
忠勇侯已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一邊是女兒,一邊是隨他出生入死的部將,最終擺了擺手,隨賀銘去了,陳青吳冬忙跟上。
不到半個時辰,他們拖著渾身是血的織云過來……
謝瑾瑤和羅蘭巧嘰里咕嚕商量半天,最終決定走老套路,先認錯,再懷柔手段。
忠勇侯讓人來帶謝瑾瑤時,羅蘭巧還沖她暗暗比了個加油的手勢,又捶了捶xiong口,示意自己絕不出賣她。
“父親……”
謝瑾瑤醞釀好情緒,剛要哭出來,就聽得忠勇侯暴喝,“孽障,跪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