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非你橫插一腳,夏姑娘興許眼下還好好的。”
夏姑娘?
謝瑾瑤有片刻茫然。
她不曾打聽賀銘的未婚妻叫什么。
也不關心。
忠勇侯見她這副反應,氣得xiong口疼。
害了人家,卻連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,可見她對人命漠視到何種程度。
哪里有半分矜貴知理,分明就是個恃強凌弱,飛揚跋扈還沒腦子的錦衣羅剎。
怎么會這樣?
他的女兒怎么會這樣?
忠勇侯忍住踹她一腳的沖動,沉沉吐出口氣,“自明日起,你去西郊馬場和女奴們一起養(yǎng)馬,何時贖清自己的罪,何時回來。”
他看向賀銘,“是我教女無方,往后她由你監(jiān)管,若覺她無悔過之心,便讓她在馬場養(yǎng)一輩子馬,本侯絕無二話。”
“父親,不要啊!”
謝瑾瑤忙膝行到他腳邊,“父親,我是您唯一的女兒,是侯府唯一的嫡小姐啊。”
怎能去做養(yǎng)馬的下賤活,還讓賀銘決定她是否能回來。
她害死了賀銘的未婚妻,賀銘定恨她入骨,怎會輕易松口。
就算她回來了,有了去馬場的經(jīng)歷,往后她還能有什么好前程?
京城這些人會笑話死她的。
不!
她決不能去馬場,她央求著。
忠勇侯別開了眼,“賀銘,此刻起,她便交由你管了。”
他心里亦不好受,可他總得給賀銘一個交代。
賀銘這些日子的頹喪,他看在眼里,心中擔憂,還恨鐵不成鋼地罵過他,可誰知造孽的竟是自己的女兒。
他愧對賀銘。
無法不對謝瑾瑤做出處罰,但他亦知,這樣的處罰給謝瑾瑤帶來的后果。
他的女兒,再難嫁門當戶對的人家了。
可謝瑾瑤錯得太離譜,不能不嚴懲。
賀銘不甘心,他想要的是謝瑾瑤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