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夫人素來堅強隱忍,剛剛卻哭了。
定是昨晚她進山后,謝云舟這些人欺負了少夫人。
挽星心中恨意蓬勃。
這幫子懷種!
但她下山是有任務(wù)的。
似被屋里場景嚇壞了,她尖叫轉(zhuǎn)身跑到馮嬤嬤跟前,“嬤嬤,屋里那兩人是誰?出了什么事?是誰害了您?”
馮嬤嬤被疼痛折磨的早已失了理智,滿心只記得葉楨的提醒,及時就醫(yī)才能活!
她嘴唇拼命翕動。
挽星急哭了,“嬤嬤,您說什么啊,我聽不清,可否寫出來?”
馮嬤嬤艱難伸手,挽星貼心地托著。
在馮嬤嬤寫下“醫(yī)”
字后,暗用巧勁,又讓馮嬤嬤歪七八扭寫了個“官”
字。
挽星急問,“您寫醫(yī)字可是要我們請醫(yī)?”
馮嬤嬤意識模糊,根本不知被挽星托著做了什么,只聽說請醫(yī),便連連點頭。
挽星忙對莊頭娘子道,“快,嬤嬤要請大夫和報官。”
莊頭娘子也被嚇到了,但她沒動。
“是否要先稟明侯夫人?”
雖不清楚后院那兩人身份,但能被馮嬤嬤安置在莊上,想來和侯府有些關(guān)系。
死的那樣不體面。
一旦請醫(yī)報官,事情就會傳出去,她擔心會連累侯府顏面,被侯夫人責罰。
挽星似被她提醒,“莊頭娘子說的是。”
忙松開馮嬤嬤的手,歉意大聲道,“嬤嬤,您再等等。
速度快的話,此去京城一來一回,四個時辰也夠了。”
四個時辰?
馮嬤嬤氣的急喘,連翻白眼。
她四息都不敢等。
挽星見狀,無措的看向莊頭娘子,“嬤嬤情況怕是等不得,莊頭娘子你拿個章程。
她是人證,對侯府忠心耿耿,卻讓我們報官,只怕此事非同小可,說不得是有什么要緊證據(jù)。
萬一耽擱誤了事……到時夫人追究下來……”
莊頭娘子聞言,一時也沒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