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葉楨來說,這實在不是什么好的回憶。
故而不愿多想,重提自己的正事,“兄長現在可有力氣告知我賀將來的情況?”
謝霆舟想到菌油這種東西的確在南方盛行,或許當年那姑娘是南方人,心里打定主意讓人往南邊尋。
嘴上回了葉楨的話。
“賀銘,二十一,家在京城郊區,有一未婚妻,但聽聞那未婚妻貪圖富貴,做了六旬員外的妾室,害得員外死于馬上風,被員外夫人沉塘。”
葉楨衣袖下的手緊了緊。
對上了。
果然是個將領。
怪不得謝瑾瑤會害怕,怪不得侯夫人不惜滅口。
所謂馬上風,定也是侯夫人為遮掩真相所為。
略一思忖,她將事情告知了謝霆舟。
謝霆舟眸中冰寒,“此事當真?”
葉楨點頭。
起先,她察覺謝霆舟對柳氏和謝瑾瑤冷漠,以為他是要扮演真正的世子,故意如此。
自從見他將世子的畫像畫得那般逼真,府中又無人疑心謝霆舟的身份。
她便知兩人關系匪淺,謝霆舟十分熟悉真正的世子,故而才能冒充得天衣無縫。
有了這個認知后,再細想謝霆舟對柳氏母女的態度,葉楨有了自己的結論。
謝霆舟恨柳氏母女,因而放縱葉楨的復仇。
原因不難猜,柳氏那樣的人,怎可能待繼子真心。
謝霆舟是替真正的世子不平,這更加能證明兩人關系不差。
所以她不懼將此事透露給他。
謝霆舟觀葉楨神色,便知自己對柳氏母女的情緒暴露了。
不由生了一絲防備,葉楨比他想的還聰慧。
他收斂情緒,問道,“你想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