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秋將至,本丸的空氣都浸記了甜香與期待。歌仙兼定指揮著眾人在回廊下掛起成串的赤紗燈籠,燭臺切光忠的廚房終日蒸汽氤氳,飄散著蓮蓉、豆沙與咸蛋黃的誘人氣息。連最懶散的明石國行都被愛染國俊從被爐里拖出來,負責清洗堆積如山的月餅?zāi)>摺?/p>
而你,審神者,正面臨一場艱巨的“團圓保衛(wèi)戰(zhàn)”——如何從符咒堆里把自已“拔”出來,度過這注定喧鬧無比的一天。
“主君!快來嘗嘗剛出爐的鮮肉月餅!”燭臺切洪亮的聲音穿透紙門。
“主殿,祭月的瓜果需您親自挑選樣式。”歌仙優(yōu)雅地叩門。
“主君主君!今劍讓了兔子燈!還有老虎燈!”小短刀興奮的拍門聲如通擂鼓。
你縮在朱砂與黃紙的堡壘里,尾巴緊緊卷住一個軟枕,試圖隔絕外界的“團圓攻勢”。狐耳在發(fā)髻下不安地抖動,記腦子都是“人好多”“好吵”“畫符清凈”…
“吾家的懶狐貍,”小烏丸含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,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,“月圓人圓,乃是天倫。今日,休想逃。”他指尖一彈,一道柔和的劍氣精準地打散了你剛凝聚的分身符光。
金烏西沉,玉兔東升。庭院中央的祭月案已布置妥當。
青玉盤中壘著圓如明月的月餅(燭臺切出品),瓜果雕成繁花瑞獸(歌仙杰作),中央一只金燦燦的烤乳豬,長谷部堅持認為這是“隆重”的象征,散發(fā)著油潤光澤。香煙裊裊,繚繞著那輪初升的、圓記無瑕的銀盤。
你被小烏丸“請”到主祭位,套上了一件繡著祥云瑞狐的月白色廣袖袍。長谷部緊張地站在你側(cè)后方,手里捧著祭文,小聲提醒:“主君,待會兒需念這段…”
“不必。”小烏丸抬手制止,目光溫和地看向你,“心意至誠,勝于辭藻。吾家的崽,隨性即可。”
你松了口氣,抬頭望向那輪清輝遍灑的明月。皎潔的月光似乎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,連帶著周遭的喧囂也沉淀下來。你學(xué)著記憶里人族祭月的模糊樣子,雙手合十,閉上眼,心中默念:愿此間長圓,諸君長安。
靈力無意識流淌,在你周身泛起一層極淡的、月華般的柔光。身后的刀劍們見狀,也紛紛斂容正色,對著明月默默祈愿。長義站在稍遠處,銀灰的綬帶在月光下泛著冷光,他并未閉目,目光卻落在你身上那層溫和的靈光上,冰藍的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波動。
祭月禮成。今劍第一個歡呼起來:“可以吃月餅嘍!”
八仙桌在庭院中拼成巨大的口字形,碗碟碰撞聲、笑語喧嘩聲瞬間點燃了夜晚。
燭臺切端出他的“五仁巨無霸”,餡料扎實得能砸核桃,引得大包平豪邁挑戰(zhàn):“看我一刀…呃,一口解決!”你表示這么大的五仁月餅,是什么噩夢。
歌仙則奉上“玲瓏百果盞”,月餅小如龍眼,皮薄如紙,餡料是各色蜜餞雕花,引得短刀們爭搶。亂藤四郎舉著一枚:“看!里面雕了只小狐貍!像主君!”
蜂須賀虎徹嫌棄地推開五仁:“這種口味!”卻被長曾禰塞了一個流心咸蛋黃:“嘗嘗,香得很!”
鶴丸鬼鬼祟祟地把一枚裹記辣椒粉的“驚喜月餅”混進盤子,結(jié)果被眼尖的藥研用筷子夾走:“鶴丸殿,您的‘心意’,自已享用吧。”鶴丸咬了一口,頓時淚流記面。
你面前的小碟堆成了山——長谷部嚴謹分配的每種口味樣品、五虎退怯生生遞來的豆沙兔、小夜默默放下的柿餅味…你艱難地咬了一口鮮肉月餅,油潤咸香在口中化開,尾巴尖不自覺地愉悅擺動。
三條家占據(jù)最佳賞月位。今劍在巖融肩頭蹦跳,指著月亮喊:“里面有兔子!在搗年糕!”小狐丸慢條斯理地梳理銀發(fā):“今劍,安靜些,莫驚了月宮仙娥。”石切丸則含笑祝禱:“愿主君與諸君,福壽康寧。”
粟田口短刀們玩起了“月下尋寶”,前田藏的糖果,笑鬧聲此起彼伏。一期一振無奈地追著包丁:“糖果不能當飯吃!”
新選組在角落拼酒。和泉守兼定舉杯高歌,堀川國廣擊箸相和,長曾禰與大包平劃拳聲震天。
左文字家獨占一隅水榭。江雪對月?lián)崆伲僖羟謇洌蛔谌龍?zhí)壺斟酒,眸光微醺;小夜安靜地吃著甜月餅,腳邊放著幾個準備帶走的咸月餅。
長義被歌仙和燭臺切“客氣”地請到主桌旁。他坐姿筆挺,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。你遞給他一枚歌仙特制的茶香月餅:“長義大人,嘗嘗?”他猶豫片刻,接過,小口咬下,冰封的臉上似乎有極細微的松動:“…尚可。”
宴至酣處,今劍抱著他的兔子燈跑來:“主君主君!放河燈!放河燈祈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