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隊長與張?zhí)一▍f(xié)商一番,制定了年底考試,憑成績拿獎勵,最高獎勵有十塊。
這個足以讓大隊社員感興趣的數(shù)目。
張?zhí)一ㄍㄟ^廣播宣傳一番。
無論男女老少,只要不識字的,想來都可以來。
當晚一間屋子里坐滿了人,一個個都認真學習。
掃盲如火如荼開辦著,高考再次來臨。
大隊依舊為考生們盡一份力,張?zhí)一ㄒ琅f找陸萍,兩人開車送考生去考試。
今年張全安依舊參加,還有陸建民也在其中。
兩人如同去年一般,沒有坐張?zhí)一ㄩ_的車,而是坐陸萍開的車。
雖然與張?zhí)一]有面對面見面,但雙方都遠遠見了對方的。
張?zhí)一▽Υ藳]有任何行動,如同往年那樣送去接回。
高考結(jié)束就是農(nóng)忙。
農(nóng)忙結(jié)束,新苗下地,大隊今年只有兩人等到通知書。
一個是讀高中的學生,另一個是掃盲班的知青。
張全安和陸建民再次落榜。
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,大家都在堂屋吃的,李雪梅就跟張達明抱怨說:
“你說你舅舅是什么意思,你媽死后兩家都不來往二十多年了,現(xiàn)在就因為他孫子考上大學,咱就得去了?
咱家又不是沒有讀書人,也不是沒有沒本事的人,還不需要巴結(jié)他家吃飯,他怎么有臉邀請我們的?”
當初鬧得有多不堪,小輩不知道,她新嫁來的,能不知道?
張達明沉默,李雪梅說:
“孩子爸,我不準你去!”
說著,李雪梅跟她的兒女們?nèi)氯抡f:
“我也不準你們?nèi)ィ绕涫翘一ā!?/p>
張?zhí)一▽⒚罪埻萄氏露亲樱皨屵@個恐不能如你愿了,大隊那邊湊份子,大家說派個代表去,我就是那個代表。”
李雪梅一噎,“你就知道跟我,跟這個家對著干,真不知好歹,這事你已經(jīng)知曉,就不能換個人做代表?”
張?zhí)一o語了。
“媽,我覺得你這話不對,我怎么就不能去了,我好久沒有吃酒席了呢,再說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,今兒要是四哥考上大學,估計你會邀請所有人參加大學酒宴。”
這事都說好,可不是李雪梅說變就變的,要是李雪梅早幾天說,她肯定推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