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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對于厲先生這樣特殊的病人，有的時候不得不嘗試一些比較有開拓xg的方法。”他把向東的病歷拿chu來，遮住其中的寫癥狀和治療過程的bu分，把簽名和同行評審給文怡看，“可這些治療都是有理論依據的，征求過厲先生本人和他的家人同意，并且在同行和導師的復議都表示沒有問題。我的確是對他使用一些還沒有全面上市的藥wu。但這些藥wu都已經經過所有的試驗程序，通過審批。我的治療――無論從誰來審查，都是完全合理合……”他一面翻看著手中的筆記一面說，語速很迅捷而客觀。

文怡盯著他的臉，想要在那上面尋找細微的關于惡意和欺騙的破綻。

并沒有。

輪到文怡皺眉了：“那治療時間之后，那些不在記錄中的談話呢？”

――向東在每次治療之后都zuo記錄，保存在私人電腦中加密的隱藏文件夾。別人或許不能察覺，但文怡很容易明白：記錄的詳盡程度，和記錄保存的位置，都說明，向東對這個治療本shen潛意識地會有疑慮。受到藥wu影響，向東的敘述呈現詭異的邏輯清晰與混亂交織的狀態。但文怡還是很快從中找chu許多疑dian，并且絕不輕易被這樣的解釋征服，絕不準備輕易放過。

蕭默晨沒有回答，他只是忽然停xia來，認真地盯著文怡上xia打量，視線落在文怡右yanxia的那顆小痣上：“蘇先生，請您誠實地問答我一個問題?！?/p>

“岔開話題是沒有用的。”

“蘇先生，這對我很重要。如果您愿意回答，我會讓您知dao這個答案是有價值的，”不等文怡反駁，他飛快地問，“您右yanxia這個痣，是傷痕，它以前是不是不存在的？”

文怡沒想到他問起這個。整個人xia意識地瑟縮了一xia，diantou。

蕭默晨的臉上louchu一個奇妙的無法描述的表qg：“你就是那個人，對不對。”這是一個疑問句，用的卻是陳述語氣――他并不需要答案。

“什么？”

“厲先生夢里chu現的那個人。你就是他。你和描述一模一樣?！笔捘靠觳阶叩剿媲?，一手擋住文怡右yan的xiayan瞼，一手抓住他的肩膀，“你是存在的。”他很興奮，臉泛起紅來，像是一個終于解chu難題的數學家，隨即又頹唐地松開手，“那么為什么，厲夫人和唐先生都說，你不存在呢？”

“是啊，為什么呢？”

文怡反問。

蕭醫生的手指抵在一起：“真是糟糕?！彼w長的手指神經質地互相碰撞著，像昆蟲的chu2角，“你們這些有錢人啊，受過專業訓練的嗎？一個兩個，微表qg控制能力都那么好，而我的微表qg解讀課卻b-，還是多交了兩份assay才混到的分數，差dian毀了我的gpa……”他嘆了kou氣。

綿長而筆直的氣息。

在這個整潔得有些qiang迫癥意味的辦公室里，格外顯得契合。

結合之前收集的資料，文怡開始明白為什么他會成為向東的心理醫生――或者不如說，為什么唐毅會找他合作：他是典型的need。從小學到中學都拿到“不喜huan與人交往”的評價。大學時理論成績優秀，實踐就有dian……雖然不太ti現在成績單上，但大ti能gan受到挑戰自我的努力和老師們的偏心。

就本xg來說，他這樣的人，比起臨床的心理咨詢，更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