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白聽完,忽然輕輕笑了。
那笑意很淡,像初春湖面化不開的薄冰,沒什么溫度,卻讓孟永俊的笑聲戛然而止。
“是嗎?”
傅宴白抬手拍了拍。
倉庫外立刻走進兩個黑衣保鏢,他們將孟永俊拖進去角落處的凍庫里面。
“住手!住手!”
孟永俊已經反應過來傅宴白想要做什么,拼命的掙扎。
可他哪里是這些保鏢的對手。
他們將孟永俊關在凍庫里面,而后拖著一根長長的消防水管。
水管被接在墻角的水龍頭上,冰冷的自來水嘩嘩涌出,帶著刺骨的寒意。
冰冷的水流猛地朝孟永俊射去,瞬間浸透了他單薄的衣衫。
他身上的那些傷口,被巨大的水流沖擊開。
孟永俊尖叫著發抖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。
可水流沒有停,像無數根冰針,扎得他皮膚通紅,又迅速變得青紫。
“停停下冷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弱,嘴唇凍得發紫,身體蜷縮成一團,卻還是被水流反復沖刷。
傅宴白站在不遠處,看著他從瘋狂掙扎到漸漸僵硬,看著他身上的水漬在低溫里凝結出一層薄冰,然后又被水流沖開,如此反復。
一直到天亮,孟永俊才恍惚的睜開眼睛,發現周圍再也沒有人,這才往外爬去。
可剛出門,就見到一群野狗朝著他撲了過來,孟永俊連滾帶爬的往樹林里面跑。
“救救我!”
這倉庫周圍荒無人煙,沒有人聽見他的呼救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