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瞬間安靜了,音樂還在響,卻一片靜謐。
傅宴白看著江詩詩緊繃的側臉,心跳忽然漏了一拍。
她從來不是會沖動的人,此刻卻像頭被觸了逆鱗的獸,只為他一句被冒犯的過往。
江詩詩沒再看地上的人,轉身時,眼神已經斂去了戾氣,只在看向他時,帶了點不易察覺的緊繃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傅宴白沒動,也沒說話。
酒吧迷離的光落在她臉上,他忽然發現晃了晃神,目光落向她的手掌。
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江詩詩莫名笑了一下,“好。”
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,江詩詩手掌纏著紗布。
傅宴白繳費回來時,碰見了江母。
看見傅宴白,江母臉上的關切立刻淡了,語氣帶著不加掩飾的疏離。
“傅先生,關于兩家聯姻的緋聞,希望你有時間澄清一下,不然會給詩詩造成不必要的麻煩。傅先生是不怕,但我們詩詩可不一樣。”
話里的刺又尖又利,扎得人不舒服。
傅宴白早料到會是這樣,他扯了扯嘴角,笑意沒到眼底。
“江夫人說的是。既然您來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轉身就走,沒回頭。
深夜,傅宴白窩在沙發里看電影,手機在茶幾上震動起來。
屏幕上跳動著“江詩詩”三個字,他盯著看了幾秒,終究沒接。
電影里的臺詞還在響,門鈴卻突兀地響了。
他愣了愣,這個點會是誰?
走到門邊,透過貓眼一看,心猛地一跳。
江詩詩站在門外,手掌的紗布滲出點暗紅,裙子沾著血跡,頭發有些凌亂。
她一手按著墻,呼吸有些不穩,另一只手還保持著按門鈴的姿勢,眼神在昏暗的樓道燈光里,亮得驚人。
傅宴白看了許久,這才將門打開。
“江詩詩,你來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