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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爸爸？"心心突然抓緊我的手。

年年瞬間停止玩鬧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住擔架。

它喉嚨里發(fā)出低頻震動，那是攻擊前的預警。

"沒事的。"我蹲下身安撫它，又平視女兒，"他只是來養(yǎng)病，有最好的醫(yī)生照顧他。他死不了直接死太便宜了他。"

我指了指遠處新建的療養(yǎng)院，"就在森林那邊，和年年隔著兩道防彈玻璃。"

虞戰(zhàn)走過來："剛接到消息，張思在監(jiān)獄里瘋了，整天說鱷魚要來吃她。"他幸災樂禍地挑眉，"順便，林氏集團最后一批資產(chǎn)今天完成清算。"

父親輕哼一聲："便宜他們了。要不是念念心軟"

"爸。"我搖搖頭，看向正在堆雪人的心心，"她值得更好的童年。"

年年突然湊過來，濕漉漉的鼻子輕碰心心受傷的腿。

小女孩立刻抱住熊脖子，把臉埋進厚實的絨毛里。

這個動作與我十歲時如出一轍。

"夫人。"管家捧著平板電腦走來，"您要的監(jiān)控調(diào)好了。"

屏幕上是療養(yǎng)院的實時畫面。

林佳樹正艱難地轉(zhuǎn)頭看向窗外，從這個角度，正好能望見主樓露臺上其樂融融的一幕。

他嘴唇蠕動著，看口型是在喊"心心"。

"要帶小姐去看看嗎？"管家問。

我看向正和年年打雪仗的女兒，她臉頰紅撲撲的，笑聲清脆如鈴。

"不必了。"我把平板遞回去，"把療養(yǎng)院的窗簾拉上吧。"

雪越下越大。

母親招呼大家進屋喝湯，年年卻耍賴似的躺在門口不肯動。

最后是虞戰(zhàn)罵罵咧咧地推來一車新鮮三文魚，才把這頭撒嬌的巨獸哄進門。

溫暖的客廳里，父親正給心心看老相冊。

翻到某頁時，小女孩突然驚呼："這是媽媽小時候嗎？"

照片里，六歲的我抱著奶瓶，身邊蜷縮著一團毛茸茸的小熊崽。

背景是福利院斑駁的磚墻，角落里還能看到半截被咬壞的鐵鏈。

"那時候年年剛救了你媽媽。"父親的聲音罕見地溫柔，"有個壞孩子把你推下水井，是它咬著繩子把你拽上來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