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突然崩潰地哭出聲。
她顫抖著解開我的病號服,露出我鎖骨下那個微型定位器,。
那是上個月認親時,父親親手植入的,就是怕我再受到傷害。
"定位器啟動時我正在開跨國會議。"父親粗糲的掌心輕撫我發頂,"看到警報顯示鱷魚池,我差點"
虞戰突然向父親單膝跪地,軍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:"指揮官虞戰,請求處分。"
他喉結滾動,"作為特種部隊指揮官,我竟然讓妹妹在眼皮底下"
"哥。"我伸手拂去他臉上的淚,"是你教我的防身術救了心心。"
病床上的心心突然微弱地喊了聲"媽媽"。
我們全家同時撲向病床,四個腦袋差點撞在一起。
"外公"心心的小手抓住父親的手指,"那個壞阿姨說媽媽是孤兒"
父親瞬間淚如雨下。
這個在槍林彈雨中都沒皺過眉的男人,此刻哭得像個孩子:"是外公不好外公找了媽媽二十年"
母親從珍珠手包里倒出十幾張泛黃的照片。
每張都是我的尋人啟事,最早的已經褪色到看不清字跡。
"每年登報三次。"母親的手指撫過那些報紙,"從紙質報登到網絡平臺"
虞戰突然拽過戰術平板,調出一份加密檔案。
屏幕上是張思和林佳樹的全部資料,連幼兒園獲獎記錄都沒遺漏。
"查清楚了。"他眼底翻涌著殺意,"二十年前那場綁架,林家也有參與。"
我猛地攥緊床單。
記憶閃回福利院的冬天,七歲的我發著高燒,而林佳樹"恰好"來捐物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