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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硯出現在直播間的時候，表情沒比昨晚強多少。

他一言不發地在化妝鏡前坐下，氣場像全場欠他十萬個嘉年華。

排練過程也很不友好，每個動作都在劃水。

我才不管他。

馬上要解約的人，他的演出效果好不好，公司里0人在意。甚至，他表現越好越可能贏得賭注，導致公司被迫停掉團播業務、我們這撥人一夜回到解放前。

秦硯也門兒清，干脆自己帶了化妝師、造型師和動作指導，走哪都被一堆工作人員簇擁著，儼然是頂流派頭。

江肆仍是和其他隊員一樣的待遇，老老實實排隊等著補妝、換衣服，間隙還會親自在粉絲群里給大家打氣，讓大家等下量力而行即可。

編導冷眼旁觀，話里有話道：“這行難的不是紅，而是紅得長久”

我笑笑：“也不難，別把別人當傻子就行”

已經造勢一周的團播剛開場，觀看人數就迅速攀升過百萬。

星曜男團的其他成員打起精神表演和拉票，主持人也打了雞血一樣地和每條彈幕都有來有往。

“各位小哥哥小姐姐，愛看咱們團播的別害臊，點個關注不迷路、喜歡哪個開守護！”

“投票超級簡單哈，看到你的愛播名字后方的點贊按鈕了嗎，動動小手、點它不要停！或者發彈幕帶你愛播的名字，也能幫他積攢人氣值，免費的數據沖起來！”

“還差400票啊家人們，中意咱們小k的，搭搭手來一束‘花開爛漫’直接助小k反超！”

“看秦硯？不急，觀看人數破千萬、秦硯下秒就出現！”

兩小時飛一樣地過去，編導向我比了個ok，這是熱度達標、pk賽主角可以出場的信號。

秦硯的助理卻攔在休息室門口，用鼻孔打量我們：“秦硯先上？你們懂不懂規矩，他得壓軸”，我耐著性子解釋：“這個時間點是他自己選的，說是平臺流量最好的時候，而且他粉絲刷屏半天了，江肆現在上會被罵死好嗎”

秦硯揶揄的聲音飄出來：“不挨罵，怎么長教訓”

手機同時收到江肆發來的微信：“姐姐，直播間快冷場了，我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