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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我是被砸門聲吵醒的。
摸到手機一看,九點,以及37個秦硯的未接來電。
我昨晚忙了個通宵,到家又強撐困意換了入戶密碼,別說電話,外頭放炮我也聽不見。
但砸門聲實在太響,而且一聲大過一聲,再不開就要把門卸了似的。
我煩躁地拉開門,撞上秦硯要吃人的眼神。
“紀晴,你t搞什么鬼?信息不回、電話不接,還把密碼換了?!”,他聲音暗啞,鐵青著臉闖進來把每個房間轉了一圈,面色才微微好轉:“就你一個?”
我一頭霧水,不然呢。
秦硯的手機懟到我眼前,是江肆清晨發的朋友圈,照片是我家樓下,配文是“神奇的一天,遇見了我生命中的貴人”。
“嗯,他送我回來的,是個感恩的小孩”,我打著哈欠,天塌下來也等我先睡個回籠覺。
秦硯一把拽住我,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:“你沒別的要說?為什么不回信息?昨晚誰讓江肆上場的?”
我想說的多了,本來打算心平氣和了慢慢說。
但他脖子上曖昧的紅痕,刺得我胸口鬼火直冒。
我抽出被拽住的手臂,直接說結論:“秦硯,你搬出去吧”
秦硯愣了下,看了我一會:“為車庫里的事?我那是演給若若看的,她答應替我付和星曜解約的違約金,然后把我簽進天娛、讓我作為演員出道,我當然得把她哄開心?!?/p>
“你不是也盼著我能紅嗎,我以為你都理解”,他理直氣壯。
我面無表情:“那我呢,你進天娛的時候,我在哪?”
秦硯心虛地別開視線,故作輕松道:“我是換公司,又不是跟你掰了,這兩件事不矛盾。咱們不是說好了,你再等等,等我紅了事業穩定了,就公開”
真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