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他們的婚姻就是這么乏味,相當的家世,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再多的輔料夾在里面,也注定是無用的調味,他們做得了真盟友,做不得有情人,他不缺那些愛裝點門面,她也不認為愛能改變什么。
所以離了婚和不離婚也沒什么兩樣,他依舊游戲人間,在世俗里面做足多情的戲碼,而她,至少借著這個由頭,理所當然地離開了。
“你那小男友呢?沒跟你一起回來?!备凋G趁著堵車的空檔問她。
“嗯,”葉靜初避開這個話題說:“我候機的時候碰見田飛了。”
“田飛?”傅騁搭在方向盤的手敲了敲,“誰來著?”
“初中時候廣播站站長。”葉靜初撇了他一眼,又加了句,“和倪晟處過?!?/p>
“哦,她啊?!备凋G其實也沒太大印象,但他還是接著說下去,“她找你說什么了?”
“就是偶然遇到了,隨便聊了聊,她還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?!?/p>
“你跟她說了?”
“嗯,我覺得挺奇怪的,怎么連她都不知道?!?/p>
她的語氣到沒什么問題,但車太堵了,傅騁心里本來就悶一口氣,他眉頭皺著,有些不耐的語氣,“這種事不知道就不知道,我還得挨個通知嗎?”
葉靜初話說出口也覺得突兀,索性沉默。
“你這連回個國都像偷渡的,還在乎這些?”
這已經算是他給的臺階,但她懶得領情。
傅騁也曉得她的脾氣,葉靜初對他不像對別人,經常是倔得要命,也懶得裝什么好脾性。
她回國前拜托他給她找個地方住,她自己個兒提著行李就走了,但沒想到的是,他也跟著上來了。
“干嘛?”傅騁被她堵在門口,“我找的地兒,連進來都不行了?”
葉靜初只好給他讓出路,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就被傅騁在背后抱住了。
他那泛著青筋的手背搭在她的腰間,有意無意地收緊了,這下輪到她問:“干嘛?”
耳邊有輕巧的笑聲,漫不經心的,傳到心里又有點冷,“胖了點?!彼f。
葉靜初正要掙脫出來,卻又聽見他說:“想我了么,老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