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鮮過敏,我呼吸困難,幾近休克。
老公卻按住我顫抖的手,拒絕叫救護車。
「急什么,這頓飯500,你那份250還沒轉我。」
他的青梅竹馬方夢漪也在場,皺眉看著我。
「你別裝了,夢漪還沒吃飽呢。」
我抓著喉嚨,說不出話。
他卻沉下臉,把賬單懟到我面前:「別想逃單!我們說好的aa制,你死了也得付清!」
方夢漪放下筷子,說龍蝦殼劃到了手。
他立刻緊張地捧起她的手,大呼小叫地喊服務員拿醫藥箱,溫柔地幫她吹著根本不存在的傷口。
我用最后一絲力氣撥打120時,他還在訓斥我沒規矩。
那一刻,我終于明白,他不是不懂輕重緩急,只是我的命,不如他那250塊錢重要。
這場精準到分的婚姻,我受夠了。
“蘇秀冉,你別給我裝死!”
“這頓飯一共500,你那份250,轉給我。”
我聽見顧景城的聲音,隔著一層水霧般遙遠。
窒息感如潮水般涌來,我死死抓著喉嚨,氣管像是被水泥封住。
海鮮過敏。
嚴重的,足以致命的過敏性休克。
我張大嘴,卻發不出聲音,只能用盡全力去抓顧景城的手臂。
“救救我”
“啪!”
顧景城一把甩開我顫抖的手,眼里滿是厭惡。
“急什么?賬還沒結呢。”
他拿出手機,點開收款碼,粗暴地懟到我面前。
“我們婚前說好的,所有開銷aa制。這是規矩。”
“蘇秀冉,別想逃單!你就是死了,這250塊也得付清!”
我眼前陣陣發黑,意識開始渙散。
這是我結婚三年的丈夫。
在我瀕死之際,他關心的只有那250塊錢。
鄰座的方夢漪,顧景城的青梅竹馬,皺著眉看我,語氣里帶著不耐煩。
“秀冉姐,你這演技也太浮夸了。不就是吃了一口蝦滑嗎?至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