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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,原本一手連昌帝也要夸贊不絕的字如今如蝌蚪一般的陳列。
最后,紀嬋啪的一聲將筆搭在硯臺上,而后蓮步稍移,行到袁遠跟前,漫不經心地ca著指尖的墨跡,聲音□□分懶散:“還不走?莫不是想在妙嬋gong睡一宿?”
袁遠瞇了瞇yan,不動聲se地撫了撫自己胳膊上的細布,妖異的桃花yan上挑,倒比女人還來得勾人心魄:“傷kou疼,迷魂香的藥效還沒消。”
這話叫他說得,紀嬋險些笑chu聲來。
“袁遠,方才在外tou,我與你說得十分清楚了,若你沒有想清楚想明白,就不要再來擾我了。”她正了神se,直言相告。
“你我shen份相當,到時候真要鬧起來誰的臉上都不好看,你就此罷手回去吧。”紀嬋難得柔和了神se,如是勸dao。
“嘖。”袁遠面se變幻了一會,而后意味不明地輕嘖一聲,站起了shen,一步步將紀嬋bi1到了窗kou,她背后抵著墻,孤立無援,只神se仍是毫無波瀾。
“十四歲那會,誰先招的誰?你也不看看,便是惡作劇,又有誰敢惹到我tou上來?”
褪去了人前灑脫的紈绔公zi樣,這人偏執起來,竟比四年前還要難纏些。
“你只怪我當年有失偏頗,失諸理據,怎么不說你連夜收拾行裝回了大燕,特使三百里加急也沒能追到你?”
之后四五年,就因這一樁事,原本兩個將要定親的人徹底鬧僵,他提親三次皆被婉拒,就連個人都見不著,解釋都沒地解釋。
紀嬋聲音更冷幾分,冷笑著嗆聲:“這么說你還認為是我的錯?”
袁遠默然不語,而后緩緩地將人攬到懷里,她shenzi一瞬間繃得極緊,手掌緊握成小拳tou,而后又被他壓著一nnqiangyg地掰開,qiangyg的十指相扣。
“紀嬋,我只是很想你。”
我沒有怪你,我只是很想你。
再沒有比這句話更叫人nei心震動的了,饒是冷靜理智如紀嬋,也有片刻的失神,直到她gan受到一陣溫re停留在自己的眉心,頓時繃緊了腳尖,一把將人推開,惱怒的聲音傳chu老遠:“趕緊gun回去。”
袁遠站在原地,蒼白得近乎妖異的手指輕撫上薄唇,桃花yan中泛chu妖異的神采,勾唇低低笑了一聲,喃喃dao:“這回還能讓你跑了不成?”
他又坐回那張躺椅上,南窗半開,竹藤編的躺椅不堪重負,嘎吱嘎吱的響動,袁遠瞇了瞇yan,想著這時候來一壇酒就好了。
他又想起了許多事,從她十四歲未及笄到如今十九,整整五年時間,恍若隔世,什么東西都變了,就連他自己的初衷也改變了,唯獨她沒變。
那樣一chu鬧劇之后,gong里又安靜了幾天,陳鸞日日喝藥調理shenzi,肚zi倒也沒再疼得那樣厲害過,養心殿儼然成了第二個明蘭gong,擺設布置一切比照著陳鸞的喜好來。
元成帝也是一副沒打算讓她再回去的模樣,隨便她可著勁的折騰。
八月中旬的天依舊是極re的,太陽gaogao的掛著,人往外tou一站,不消片刻,toudg都要冒起煙來。
日zi一天天的過去,陳鸞卻再沒有聽到過有關錦繡郡主與趙謙的消息,所有似是而非的線索齊n而斷,十幾年前的事再次重演,兩個大活人在京都的茫茫人海中蒸發。
陳鸞許多次睜yan閉yan,都是老太太直tgtg的躺著,shen上蓋著白布,再也睜不開yan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