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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時,我已經在醫(yī)院。
顧知舟守在我床前,眼圈熬得青黑。
“白初荷,你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顧知舟雙目猩紅,說話都艱澀。
“你當初為我捐了一顆腎,還敢喝酒?”
我一愣:“你怎么會…”
“你還想繼續(xù)瞞著我嗎?”
“知不知道這樣你會死的!”他聲音不穩(wěn),甚至帶上些哭腔。
“嚇死我了…你嚇死我了!”
顧知舟緊緊擁著我,倒真讓我一時分不清真情還是假意。
“還有這個,如果不是我發(fā)現,你是不是永遠也不會告訴我,你曾經為我受過這么多苦?”
顧知舟舉起了一本冊子,
那記錄著我陪伴顧知舟的五年,寫盡了我無奈與真心的日記。
我鼻尖微微抽動,低下頭想瞞下眼淚。
顧知舟卻先一步,一點一點吻去我的淚。
“白初荷,對不起…對不起。我從來不知道,你竟然這么愛我。”
他自顧自說著,溫熱的手撫過我腹部的手術傷疤:“你這個小傻子。”
最后,他朝我攤開手,
那枚我?guī)г诓弊由衔迥甑慕渲胳o靜躺在那。
“寶寶,謝謝你一直留著它。今天,我想完成五年前沒能做到的事。”
顧知舟單膝跪下,滿眼愛意:“我愛你,嫁給我好嗎?”
我點了點頭,
顧知舟激動地落下淚,給我戴戒指時,手顫得厲害。
可還沒帶上,房門卻被敲響。
“顧哥,你這是”
顧知舟臉色一沉,
我認得來人,那是顧知舟最好的兄弟。
“寶寶,我招呼一下朋友,等我。”
我看著那扇沒關緊的門,撐著身體湊過去。
“顧知舟,你這就給人騙到了?比我們計劃的時間要快,你可以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