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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（第2頁）
我也有些意外地伸出手，看著雪花在我手心消融。
“寶寶，還記得我曾經答應你的事嗎？”顧知舟聲音低啞，雪點落在黑色西裝上，
他的眼底，溫柔得可怕。
“答應送你的一場雪，我沒有忘記。”
記憶瞬間被打開，過往的一幕幕涌現在我眼前。
a市常年不落雪，
可一到冬天，我還是不死心地每天翻著天氣預報。
那時，顧知舟總會笑著揪揪我的鼻子：“傻瓜，再怎么樣我們這兒都不會下雪啊。”
我愛在他懷里耍賴：“可是你不覺得，和喜歡的人漫步在雪里很浪漫嗎！”
“若是同淋雪，也算共白頭，多好的寓意啊。”我向往地念起這句詩，
顧知舟有些好笑地撫過我的頭發。
“難道不下雪，我們就不能到白首了？”
“那不一樣！”我賭氣地撇撇嘴，
顧知舟立刻過來哄著：“好好好，那我答應你，將來一定在a市給你下一場雪。”
他笑著將我摟進懷里：“我還會帶你去看很多很多場雪，直到我們真的到白頭。”
我高興地點頭，縮進他懷里。
壁爐熊熊燃著火，那熱度似乎能穿越時空，
灼傷了我的眼。
逼得我眼淚直冒。
“寶寶，我沒有食言。你也不要食言好不好。”顧知舟眼底猩紅，聲音都變得沙啞。
“我們不是說過，要一起看很多很多場雪嗎？你不能騙我。”
我深深吸了一口氣，緩了好一陣才重新開口：“可是顧知舟，我已經不想和你共白首了。”
這句話如同尖利的冰楞，將顧知舟最后一絲期望扎了個對穿。
“我們之間，跟這雪一樣。看著真切浪漫，但始終是假的。”
忽得，像是有感應一般，一片雪花落在我的胸前。
我低頭，感到一陣涼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