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苦仔細(xì)端詳,看這孩子雖小,卻十分jg神,眉如劍鋒,目如郎星,眼神中時而宛有縷縷神光s出,而x口的狼頭紋身卻是兇狠乖戾。他心中彷佛已經(jīng)有所決定,下頜微微點了一下。
三人再一番交談,得知原來是喬父得了重病,母子倆這才跑到這半山腰上采藥。隨即三人結(jié)伴下了山,玄苦請了大夫,又買了些湯藥,為喬父治病。晚間吃了些齋飯,玄苦悄悄告知喬母,他此次下山是方丈大師要見這個孩子。喬母心中明了,這孩子本是方丈大師寄放在自己家中,又怎敢阻攔。傍晚,玄苦就帶著肖曉星離去了,一路無文。
兩人約莫走了一個時辰,見眼前有一座大寺廟。肖心中了然“這必然就是少林寺了。”想他上輩子還從沒去過嵩山少林寺,未曾想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到這里。”
玄苦領(lǐng)著他直入寺門,一路上有許多小和尚向玄苦合十低首,甚是恭敬。
兩人來到一座莊嚴(yán)肅穆的大殿外,玄苦向殿口的兩個沙彌道:“玄苦求見方丈大師。”那沙彌即刻進(jìn)入殿中稟告,稍時又轉(zhuǎn)身走出,說道:“方丈有請。”遂兩人推開殿門步入其中,殿內(nèi),一個老僧也同時站起身來。
玄苦雙手合十道:“方丈大師,喬峰已經(jīng)帶到。”那和尚回道:“師兄辛苦了。”肖已經(jīng)知道這個和尚大概就是玄慈,他抬頭看著玄慈,腦海中立時浮現(xiàn)出一排令人贊嘆的數(shù)據(jù):“等級化境後期。好厲害!不愧為少林寺方丈。”玄慈也仔細(xì)看著肖曉星,神情變了變,心中若有所思。他又向旁邊的沙彌吩咐了一些話。
不久,大殿中又進(jìn)來了六個僧人,這些人見了玄慈也是恭敬見禮。肖曉星依次看向這些人,心中又是頗為震動,“少林不愧為第一本派,這種底蘊絕非尋常宗門可b,這些人中只有一個稍微年輕的和尚修為是一流後期,其余都在化境以上,其中一個老和尚也是化境後期,似乎不b方丈遜se。更有一位相貌詼諧、年歲極老的僧人,讓人捉0不透。”
其中有一個和尚率先開口:“師兄,這個小孩就是喬峰?”“正是。”玄苦回道。隨即這六個僧人目光一齊投向肖,只是面se都十分嚴(yán)肅,眼神也頗為嚴(yán)厲,直盯的他心中發(fā)毛。
其實這里面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。原來,自從玄慈與汪劍通將那年幼的喬峰安置在喬氏夫婦家中,就安排玄渡、玄苦兩位高僧常常關(guān)注這個孩子。喬峰外出進(jìn)山,大多有人暗中相隨,一來,玄慈覺得虧欠喬峰父母,決心要將喬峰培養(yǎng)成江湖上一個英雄人物,擔(dān)心他外出遇險。二來,也怕平時對這孩子疏於管教。他畢竟是契丹之後,須得時常監(jiān)督,以防他誤入歧途。因此,就連他那日夜里sharen,也都沒有逃過少林寺的法眼。
那日入夜二更時分,玄渡見這小兒獨自外出,一人奔了十多里路,回到市集里那大夫家中。初時也不知道這小兒想要做什麼,因此在院外大樹之上靜觀其變,見他徑直進(jìn)了那大夫屋中。此時那大夫也未休息,他走近大夫身後,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刀子。見狀玄渡也是吃驚大駭,怎料想如此小孩竟要行兇,再要阻止為時過晚。只見他毫不猶豫一刀刺入那大夫腹部,那大夫隨即氣絕而si。
此事一出,少林寺上下頗為震動,幾位知道內(nèi)情的長老便與玄慈商議打算將這喬峰囚禁在少林寺中,遂派遣玄苦將穿越成喬峰的肖曉星帶了上來。
玄苦見眾位長老到全,便向玄慈方丈說道:“阿彌陀佛,我見這喬峰戾氣雖重,但良心未泯,若直接將其囚禁於寺中恐怕不妥。”他隨即將這一路見聞,向方丈及幾位長老稟告。眾人聞聽之後,也都陷入沉思。
半晌之後,其中一位長老說道:“那依師兄之見,又該如何處置他。”另一位長老接言:“阿彌陀佛,將他囚禁終生也是不妥;但他身犯殺孽,放任自流也是不妥啊!著實有些為難。”
“若只是將他囚於寺中,難免不令他新生怨恨;不如善以疏導(dǎo),以佛法點化之,去其戾氣,將來他或許便可成為一個心存善念的俠士。”玄苦道。
“如此甚好,只是我寺中何人可承此事。”又有一位長老說道。
玄苦笑道:“我與這孩童頗為投緣,此事便我來承擔(dān)吧。方丈大師,你看如何。”
玄慈道: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,師兄既然愿意承起這段善緣,那自是再好不過。幾位長老可有其他異議?”“阿彌陀佛,善哉善哉。”
肖曉星駐立原地,見那幾個老和尚在一旁絮絮叨叨,可又有意不愿讓他知道。料來一定是給他安排拜玄苦為師。
其實拜玄苦為師倒也不錯,可這樣不免又走回悲劇命運當(dāng)中。他在前世聽過蝴蝶效應(yīng),其意是指過去一點細(xì)節(jié)改變,對後來事情的發(fā)展產(chǎn)生了巨大的影響。如今為逃過三十四歲殞命之厄,難免就要做出一些改變。想到這里,他心中也就有了定數(shù)。
眾位和尚轉(zhuǎn)過頭來,玄慈正要說話,可是肖曉星哪容他開口,撲通就跪在那位相貌詼諧的老僧面前,說道:“眾位大師,小子想要拜這位大師為師。”邊說邊磕起了拜師禮。
他在群僧中挑中這位極老的僧人,也是自己的想法。b如今日未拜玄苦為師,而拜了玄寂、玄難、玄渡、玄渡等人,那麼很可能走向一條殊途同歸的道路。因此,不如拜個意想不到的人為師,這個人自然就是這個枯槁老僧。
一眾僧人見他這番舉動,面目神情不由得都變了變。其中一僧人低頭向那老僧問道:“師叔,這可如何…”
“師叔?原來這老僧竟然是靈字輩的僧人,我若拜他為師豈不成了玄字輩,看來有些莽撞了。”肖曉星聞言也犯了嘀咕。
那老僧還未答話,玄慈方丈開口說道:“我這師叔靈癡禪師已有三十年未收弟子了,你這孩童…。”
此時,那老僧卻睜開了瞇著的眼睛,打斷了方丈的話:“老衲雖三十年未收弟子,再收一個倒也無妨。你這小娃娃先行了這拜師禮,若不收你,難道還要老和尚給你磕還回去嗎?”旁邊的小沙彌修行尚弱,聞言險些笑了出來,玄寂目光掃過,連忙收斂起來。
眾僧均想:“師叔想必是年歲過高,說話做事越發(fā)糊涂,靈子輩僧人合寺上下也不過寥寥幾人,有兩位閉關(guān)參禪,還有兩位在達(dá)摩堂研發(fā)絕技,早已經(jīng)不再收弟子。可是師叔既然已經(jīng)同意,就連方丈也不好說些什麼。”
老僧靈癡續(xù)道:“不過老衲向來不收俗家弟子,你若拜我,便需要落發(fā)出家,與青燈古佛相伴,你可同意?”肖曉星想了一想,低著頭咬了咬牙,說道:“落發(fā)出家并非不可,只是小子爹娘住在山腳下,常住寺中,不免有些想念。”靈癡道:“無妨,每月初一、十五,你可下山去看望你父母。”肖曉星一想,這樣也不錯,當(dāng)即又磕了幾個頭,大聲說道:“弟子見過師傅!”
“好,你明日便來寺中與為師修行。”靈癡滿意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