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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3.兩大秘辛（第2頁）

魙鬼一邊剔這牙，一邊說道：“小子，你知道你們少林寺有多少絕技嗎？”玄空道：“自然是七十二門，人人盡知，有甚可說的？”魙鬼道：“那我再問你，當(dāng)年達(dá)摩老祖東渡，創(chuàng)下禪宗，那時不過只有十幾門絕技而已，怎麼你少林這些年來竟?jié)q出六十幾門絕技。”玄空道：“這有何不可，其他絕技自是我寺前代高僧所創(chuàng)，譬如七十二絕技排名第十位的降魔掌，便是本寺第八代方丈元元大師所創(chuàng)，而拈花指由前朝時本寺悟法大師所創(chuàng)。”

“哼”魙鬼冷哼一聲，道：“峨眉、青城兩派創(chuàng)派時間可b你少林更早，門中上乘武功也不不過寥寥數(shù)門，怎地你少林就能創(chuàng)下七十二門絕技？”玄空道：“想來是我寺弟子天資卓越，才創(chuàng)得這麼多絕技，那你說怎麼來的？”魙鬼不答，而是接問道：“七十二絕技中三味神抓，招招狠辣。身重此功，輕者斷手?jǐn)嗄_，重者x命不保，你說這與魔功有何區(qū)別？你可曾聽過是哪位高僧創(chuàng)下這門武功嗎？”

玄空一怔，心想他這話竟有些道理，何止三昧神抓，數(shù)十門絕技凌厲狠辣，以傷人要害、取人x命為宗旨，大違慈悲之法，也不知是哪位僧人創(chuàng)下的。而七十二絕技之下。更有不少門武功出路不明。

魙鬼見他面露疑se，并不答話，又接著說道：“前面有一些隱秘的地牢，正是百年前，少林寺僧人圍捕武林高手，b問其武功秘籍的關(guān)押之處，你若不信大可去找一找。”

“難道真如這老壞蛋所說，這些絕技竟是從旁人那里搶來的？此事傳出去頗損本派名聲。”玄空將信將疑，說道：“那你又如何得知？”

魙鬼道：“老夫出身門派雁翎門，人丁稀薄，名聲不顯。數(shù)代之前有一位前輩突然失蹤，掌門人只道他已身遭不測。誰知數(shù)年之後，這位前輩突然回來，說是被一群僧人捉住b問武功。這些僧人好像是少林派的，同時被囚的，還有許多邪派名宿，只有他僥幸逃回。當(dāng)時為保x命，從未對外說起過。”

玄空心中犯了狐疑，不知是否可信，冷se道：“你此時說了出來，就不怕x命不保。”魙鬼哼了一聲，道：“老夫囚在此處生不如si，有何懼焉？”玄空道：“你倒想得明白，為一口酒食，命都豁出來了。”

兩人又說幾句話，玄空就匆匆離去了。他此刻心中仍是疑信半?yún)ⅲ膘断肱^明白，若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真有魔功，那不是多學(xué)無益，於身t是大大的有害。他心想在這寺廟中，師父靈癡絕對算是老古董，若師父不知，別人也不可能知曉，當(dāng)即就奔向癡院。

還未走進(jìn)。只聽得：“須菩提！若有人言：如來若來若去、若坐若臥，是人不解我所說義。何以故？如來者，無所從來，亦無所去，故名如來。”

推門正入，這聲音戛然而止，只見靈癡正橫躺在兩個蒲團(tuán)上，手中捧著一本金剛經(jīng)。玄空恭敬說道：“師父安好，弟子玄空前來拜見。”靈癡坐了起來，放下了手中經(jīng)書，嬉笑著看向玄空說道：“徒兒，我見你好似心有疑惑，有什麼不解便問出來吧。”

玄空也不隱瞞，把魙鬼的話復(fù)述了一遍。見靈癡的臉se逐漸凝重，心中便有了計較。他深知師父向來是落拓不羈，平常大多面帶詼諧。現(xiàn)在師父的神情，足夠證實(shí)這事并非空x來風(fēng)。

良久之後，靈癡長長嘆了一口氣道：“阿彌陀佛，罪過罪過！此事就連當(dāng)今方丈也不知曉，今日竟被你提起了。”

玄空心中雖已認(rèn)定，可是聽到師父親口承認(rèn)，不禁還是有些震驚，說道：“師父，這是真的？”靈癡說道：“不錯，既已做的，怎麼也否認(rèn)不了。”玄空接問道：“我少林自有上乘武功，何必挖空心思偷別人的。”

靈癡不答，雙手合十說道：“善惡之報，如影隨形，三世因果，循環(huán)不失，此生空過，後悔莫追。”玄空知道，這是《涅盤經(jīng)》中的偈語，講的是善惡皆有報，因果循環(huán)，種下業(yè)因，必受果報。

又聽靈癡續(xù)道：“數(shù)百年前佛道之爭愈演愈烈，教派的爭斗向來都十分殘酷，時而爆發(fā)大戰(zhàn)，許許多多的僧俗子弟、道門修士都慘si其中。那時我少林寺號稱佛門正宗，自然是首當(dāng)其沖，頗受其害。”他頓了頓又接說道：“為抵御外敵，本寺僧人重武學(xué)、輕佛法，以好勇斗狠為尚，久而久之竟而本末倒置，誤入歧途，為取得上乘武功無所不為。將一些外派武學(xué)，甚至是一些邪派功法取來，冠以佛門名稱，是以我寺上乘絕技有七十二，其中不乏招式狠辣、制敵si命的絕招。”

玄空暗暗心驚，說道：“我常聽您說，害人邪法，學(xué)之有害於己身。如此，七十二絕技多學(xué)無益是嗎？”靈癡道：“阿彌陀佛，善哉善哉。學(xué)武之道，以殺心習(xí)之，佛門正宗也是邪門妖法，以慈悲心習(xí)之，妖法也可扶正蒼生。真心應(yīng)物，不生分別。”

玄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心有所悟，想師父近百歲高齡，看似糊涂，其實(shí)佛法淵深。進(jìn)門前所聽見金剛經(jīng)中的經(jīng)文，講的正是諸法空相的道理，冥冥之中似乎也在點(diǎn)撥自己。當(dāng)即雙手合十，拜倒說道：“師父慈悲，為弟子指點(diǎn)迷津。”

靈癡又斜躺於蒲團(tuán)之上，面上的神情恢復(fù)如常。玄空奉上一碗清茶，陪坐的旁邊。又問道：“那又是何時少林寺才扶正佛法。”靈癡喝了一口茶水，說道：“直到我?guī)煾钙站壏秸僧?dāng)了掌門人，才得以撥亂反正。并且立下寺規(guī)，少林弟子絕不可以學(xué)習(xí)外派武學(xué)。也正因此，那時我在後山奇遇習(xí)得一門魔功，險些被逐出師門，在這凈心堂坐了數(shù)十年的枯禪。”

玄空心中詫異，明知不可為，還敢觸及底線，這不是自己找si嗎？問道：“既然是魔功，怎麼還學(xué)，那魔功真有這麼大誘惑？”靈癡回憶道：“說是魔功其實(shí)也不算是，那時為師也不過二十多歲，偶然去了後山。見那位異族老人慈眉善目，并不像是大j大惡之人，身上鎖了琵琶骨，太可憐了。就問他為何被關(guān)在這里，他說他是黑教的上師，在吐蕃國受到了寧瑪派的阻撓，便來到我大宋國土傳教。這里的僧人稱他是異端，許多人將他抓了起來，一直關(guān)在這里。”

玄空cha口道：“師父，黑教是什麼？”靈癡道：“黑教是傳於吐蕃國，似佛非佛的一個教派，與中土的禪宗大不相同。我當(dāng)時也是既吃驚又好奇，每隔數(shù)日就來看望這位老人，常常用我佛門典籍與他相互印證。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向我拜倒，說他已經(jīng)將雍仲本教黑教的教義全都傳授予我，已經(jīng)完成了來中土傳教的目的，更加感謝我將禪宗的思想傳授予他。”聽到此處，玄空心想：“這老人當(dāng)真有心，哪像那個魙鬼，就只知道喝酒吃r0u。”

又聽靈癡續(xù)道：“那老人說還有一個使命，就是要將他身上的護(hù)教無上神功找到傳人，這個傳人就是我。我聽他要傳我什麼武功，當(dāng)然并不想學(xué)，可是禁不住他的軟磨y泡，他說我若不學(xué)，他不能完成上一代上師對他的囑托，不能達(dá)到佐巴欽波。”

玄空又道：“那後來怎麼樣？”靈癡輕描淡寫的說道：“我學(xué)了他的武功，發(fā)現(xiàn)果然神異無b，為師能有今天的修為也大半靠這門魔功，後來我見他實(shí)在可憐，就給他放了，又告誡他不要在中土逗留，或許他回了吐蕃國。”

玄空“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，大為震驚，問道：“師父，你怎麼放的人啊！”靈癡嘿嘿一笑，慢妥妥地道：“這有何難，那牢門的鑰匙就放在賞罰院第三間禪房之中，放個人十分容易。”

玄空聞言心想：“老師父年少之時，真是膽大妄為，做出這樣的事來，逐出師門也不為過。不過此番知曉了後山牢門鑰匙所在，可以作為一個籌碼，引出魙鬼那第二個秘密。”

次日，玄空練了功，又來到後山。魙鬼見他隔天就來，定是信了自己，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：“小和尚，怎麼樣？老夫沒有騙你吧。”玄空“嗯”的回了一聲，說道：“老前輩所言非虛，只是這充其量只是我寺一大隱秘而已，小僧悉之，也無甚益處。若老前輩第二個秘密也是如此，知與不知，又有何分別？”

魙鬼冷哼一聲，說道：“你這小鬼，莫要詐我，我這第二天秘辛，事關(guān)丐幫，更是幾百年來江湖上最大的秘密，不可輕易說出。不是我嚇唬你，如果這消息從這里傳出去，不等到第二天，你我就身首異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