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面就是五個字:離婚協(xié)議書。
“王晴,離婚吧。”趙宇宣告道。
我慢慢一頁一頁翻過去,艱澀地問:“你讓我凈身出戶?”
趙宇嗯了聲,一副理所當(dāng)然的模樣。
秘書陳佳佳撩了下頭發(fā),鉆石耳墜的火彩十足耀眼,她笑道:
“嫂子,這可怪不得宇哥,婚后你一直家里蹲,哪里賺過一分錢?你的吃穿用度,可全是宇哥的錢,他忍到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很客氣了。”
說完,她再次掃視了整個房間,挑剔道:
“這房子裝修不錯,就是有些地方怪老舊的,該換新,就得換新。你說是不是啊,嫂子?”
我聽得刺耳,不想回答,只看著趙宇。
七年夫妻,不值得他解釋幾句嗎?
他臉上一派平靜,看我就像看路邊的石頭,不配他多說一個字。
我也平靜下來。
離就離。
這一潭死水的生活,我也過夠了。
“離婚可以,趙宇,財產(chǎn)要平分。”我說。
他嗤笑一聲,居高臨下斜了我一眼。
“你還想分財產(chǎn)?你也配?”
“還沒老呢記性就這么差了,讓我提醒你,王晴,公司你從來沒有參與過經(jīng)營,一切收益和你沒有一分錢關(guān)系。”
“反倒是這些年來,每個月的花銷,都是你管我要的,走公司賬戶,是你對我的欠款,共計八百七十四萬零三百六十八塊,嗯aa制,算你一半吧。我沒讓你還錢就不錯了,財產(chǎn)?呵。”
“你最好老實簽字,非要死皮賴臉待著,也行啊,我就當(dāng)雇了個保姆,不過,工資得先用來還錢,還清再發(fā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