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研究室的同事提醒,我才想起這個人。
也就是掃了一個大型黑社會性質組織的老窩。
還在里面看到一張跟熟人有點像的面孔。
裴月和宋回的孩子宋輝,由于裴家不承認,被送到了孤兒院。
沒想到有社會組織的撫養,還是走向了和他父親一樣的路。
他被送進少管所的時候,裴月已經出獄,卻沒去看望。
多年后,再次聽到他們的消息。
一則,是宋輝出來后找裴月要錢,裴月不給,被捅19刀,刀刀致命。
二則,是裴老爺子好不容易帶大裴月在監獄里生下的那個小外孫。
小外孫長得像,被宋輝的仇家認錯活活勒死。
得知一切的裴老爺子大吼三聲報應,一命嗚呼。
最后,還是我帶著言言去收的尸。
尸體旁邊,是堆積如山的禮物盒。
寫著,沈言言一歲禮物。
沈言言二歲禮物一直到百歲。
落款皆是“裴月”。
看來她清楚。
哪怕是死,我和女兒也不會見她,才把禮物寄放在裴老爺子這里。
處理完所有和裴家有關的事,我們再也沒有回過海城。
后來它風和日麗,海晏河清。
女兒在去國外深造的航班上,曾俯拍一段它的視頻。
萬家燈火,點綴著幽藍的深海。
看著言言發來的視頻,我心口怔松。
“在風暴停止,潮汛結束之后,海也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