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們繼續動起來。
我氣得渾身發抖,手指死死掐進掌心。
這些年我在戈壁灘上風吹日曬搞科研,連總裝備部的首長見了我都要客客氣氣,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羞辱?
“保安!”我直接掏出手機,“立刻來宴會廳!”
周揚突然從西裝內袋掏出一疊照片,猛地甩在我臉上。
照片像雪片般散落一地,每一張都是我和母親的合影被p成了遺照,還用紅筆寫滿了“賤種去死”的字樣。
“怎么樣?”
周揚一腳踩在照片上,用皮鞋狠狠碾了幾下,“這份新婚賀禮還滿意嗎?”
我彎腰想去撿照片,周揚卻突然抬腳踹向我的手腕。
“咔嚓”一聲脆響,鉆心的疼痛讓我眼前發黑。
“哈哈哈!”周揚放聲大笑,轉頭對圍觀的人說,“大家看看,這就是詩詩要嫁的廢物!”
這時,酒店經理帶著保安沖了進來,卻直接站到了周揚身后。
“你們瘋了嗎?”我強忍劇痛,“看不出來誰才是這場宴會的主人?”
經理趾高氣揚地看著我。
“這位先生,周公子是薛小姐特意交代要關照的,而且是我們這里的,你算什么東西,也敢指手畫腳。”
“而且,這個現場可是薛小姐付的錢,你軟飯硬吃,也太可笑了!”
看經理都不給我面子,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:
“聽說整個婚禮都是薛家出的錢”
“一個工科的窮酸垃圾也敢跟周公子叫板?”
“本來就是想傍大款,裝什么清流,真惡心。”
可明明,錢是我出的,只不過我媽讓我把錢打給薛詩詩,她怕我的木頭腦子無法設計出讓薛詩詩喜歡的婚禮,于是讓我把錢都給了她!
我想解釋,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隨后打斷了我的話:
“鳳凰男,還裝呢!”
“現在跪下來把我的鞋子舔干凈,我或許還能考慮讓你繼續辦婚禮。”
我死死盯著他,“該跪的是你。”
“找死!”
周揚突然抄起香檳塔上的酒瓶朝我頭上砸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