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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鎖的化妝間里依稀能聽見他們歡呼稱贊周清漁的美麗。
就連霍霆跑巴黎特地為我預約的造型團隊如今也只為她一人服務。
而我只能借用女廁所的鏡子卸掉臉上不適合的妝容。
那是我為了討好他特地化的,足足能和周清漁有八分相似。
手臂上的小小傷口還在滲血。
我急著趕去醫(yī)院處理傷口,門口的管家迎上來,“太太,先生讓我?guī)闳メt(yī)院處理傷口。”
原來他還記得我有凝血障礙。
下意識想拒絕,只因為不想欠霍霆的。
云城的六月陰晴不定,轉瞬就下雨。
管家再次彎腰讓我上車,“太太,淋雨事小,傷口感染可是大事。”
剛坐上車,緊隨上來的霍霆冷聲讓我滾下來,“能別擋路嗎?”
他懷里緊緊抱著的人是周清漁,她的額頭被劃破了一道小口。
在看見我的時候,她立馬掙扎著下來,卑躬屈膝地對我說,“我這樣的人怎么可以搶小姐的座位。”
“前面有個小診所,我可以自己過去的。”
她怯懦地看我一眼,身體止不住地顫抖。
明明我什么都沒有做。
霍霆溫聲哄她,“小漁,你不用怕。”
“有我在,你可以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。”
轉身卻對我說,“如果不是你非要在婚禮上弄什么水晶,小漁也不會受傷。”
隨后霍霆掃過我的手臂,輕蔑道,“為什么你這么嬌弱?”
熟悉的話語讓我心頭一震。
當年為了救他我渾身是血,因為凝血功能差卻久久沒能止住血。
看著他驚慌到流淚的樣子,我不由得輕聲安撫,“我沒事的,別哭。”
依舊血流不止。
霍霆抱著我,眼尾紅得嚇人,充滿不解,“為什么你這么嬌弱?”
轉身恨不得掐死周清漁,痛恨她連最基本職責都做不好。
同樣的一句話,此時卻是嘲諷我身體不中用、擋了他的路。
我抿緊嘴唇,眼睛的酸澀堪堪讓我回神。
我彎腰從車里出來,整個人暴露在雨中,“請問這樣可以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