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愿委屈得不行,將照片直接扔了,“什么攝影師,還說一定能過!”
最后那張沒用上的照片被他偷偷撿回來,放在皮夾里珍藏。
朋友都笑他老氣,竟然還用皮夾。
霍霆從不覺得丟人,只因為里面夾著他最愛的人的照片。
7
強烈的求生欲,讓我拼盡全力從海里攀上巖石。
手臂已經(jīng)失去知覺,骨頭痛得我只能流眼淚。
如果不是謝嶼來得及時,我就算沒被喂魚也難逃一死。
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幾天,醒來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周圍人講的都是我聽不懂的吳儂軟語。
驚覺自己已經(jīng)不在云城了。
看著謝嶼連冒出來的胡茬都沒刮,我卻起了逗弄他的心思,“謝嶼,怎么幾年不見你還變丑了?”
從前他一聽見我質(zhì)疑他的外貌,恨不得立馬反駁,甚至連帶著損我?guī)拙洳拍苄箲崱?/p>
現(xiàn)在卻緊緊將我摟進懷里,像是要把握嵌進身體的力度。
謝嶼卻有意避開我手上的右手,“你再不醒,我就要將這群庸醫(yī)都告了!”
“你都昏迷一個星期了。”
聽見他有些哽咽的聲音時,我微微愣住。
認識這么多年,我哪里見過他這幅脆弱兼緊張的模樣。
伸手拍了拍他的背,像是哄小朋友一樣,“沒事了沒事了,我現(xiàn)在這不是好好的嘛?
直到溫熱的眼淚低落到我的肩膀上,我才有了真實感。
我忍不住笑起來,“謝嶼,你還是個愛哭鬼。”
“等下次同學聚會,我一定要在大家面前狠狠揭穿你平日的高冷形象。”
謝嶼卻將我摟得更近,“好。”
隨后輕輕掐了我的臉頰,“謝謝你還活著。”
我有些失神地看著他。
門口的護士提醒謝嶼去辦理轉(zhuǎn)出重癥病房的手續(xù)。
謝嶼握了握我的手,“等我回來。”
我問了一直照顧我的護工才知道。
從云城輾轉(zhuǎn)到港城,他一直在尋找各路名醫(yī)治療好我的手臂。
甚至是日日夜夜都守在我的身邊不敢離開半步。
如果不是男女有別,他甚至要親手照顧我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