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“豪華”與“病房”兩個詞,突然覺得好諷刺。
轉身卻對他說好。
如果霍霆知道,就連婚禮那天都由周清漁代替我。
肯定會很高興吧。
霍霆在聽見我干脆利落地答應時,微微不適應。
從前的我一向是哭著鬧著要爭取的。
他認真地看著我,不確定地再問一遍,“你真的愿意?”
“嗯。”
這次我平靜地點頭。
霍霆開始別扭,試圖引起我的注意一般,“你不是喜歡看煙火嗎?今晚給你放好嗎?”
“不了,會擾民。”
沒等來他的回復,我率先說自己累了,要休息。
厚實的手掌探在我的額頭上,在確認我真的睡著后。
霍霆忍不住打電話同周清漁訴說喜悅,“好了好了,我馬上回去陪你慶祝生日。”
“今晚云城的煙花只為你一人綻放。”
我緊緊拽住被子的動作慢慢松懈下來,眼淚無聲落下。
說好一輩子只陪我看煙火,原來誓言也有期限。
我永遠忘不了,每次我歇斯底里地問他是不是已經不愛我的時候。
他只會讓我冷靜一點,襯托得我更像是個瘋子。
其實我只要一句回應而已,霍霆卻吝嗇給予。
但現在以至于未來,我都不再需要他的回應。
辦理出院手續(xù)的那天,霍霆一個電話過來,“許愿,我需要你。”
他整個人的聲音在顫抖。
我們數十年情意,我無法見死不救。
結果一見到他,就被強硬地拖上車。
“愿愿,小漁被她父親綁架了,那人只要錢。”
“你能不能去換她一次?”
我只覺得荒謬,“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快放我下車。”
霍霆指著我罵,“這么多年她都奮不顧身地保護你,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?”
“還有,他父親說是你小漁的位置透露出去的,許愿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