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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20（第1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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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后，陸芷手臂的傷已無大礙，但心里的震蕩遠未平息。
周啟然還在重癥觀察。
glx項目徹底黃了，債務和爛攤子堆在那里。
而最沉重的，是醫院那晚蘇婉的話，像烙印一樣刻在她心里。
她站在蘇婉辦公室門口，深吸一口氣，才推門進去。
蘇婉正在看文件，頭也沒抬。
“蘇總。”
陸芷的聲音平靜了許多，卻帶著一種塵埃落定后的沙啞和堅決，“我提交了辭職報告。”
蘇婉這才抬眼，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她：
“想清楚了？這個位置，是你兩年努力換來的。”
“想清楚了。”
陸芷迎著她的目光，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，但眼神不再閃躲。
“glx的事故，還有醫院那晚，讓我徹底醒了。我不能再待在這里。不是因為怕苦怕累，而是”
她頓了頓，艱難地組織語言，“我繼續留在這里，無論我做什么，都會讓人聯想到那場鬧劇和事故，會讓人質疑公司的用人標準，更會把你再次拖進無聊的口水戰里。”
“我曾經那樣對你，現在這是我惹出來的禍根，最后的責任就是把它徹底清理干凈。”
“離開，是最好的選擇。我沒臉再讓你或者清源，為我的錯誤判斷買單。”
蘇婉合上文件，身體微微后靠，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。
陸芷的這番話，比起之前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，顯得像人了不少。
“我批。”蘇婉語氣干脆。
“謝謝您給過我機會站穩，是我沒接住。”
她選擇獨自面對狂風暴雨，這是她為自己選擇的止損方式。
這選擇本身，也標志著她與過去那種依賴和僥幸的徹底割裂。
蘇婉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、近乎認可的光芒，稍縱即逝。
她拿起筆，在辭職報告上簽下名字，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清脆決絕。
“辭職批準，即刻生效。交接流程找hr。”
她將報告推過去，“記住你說的話，路是你自己選的，跪著也要走完。”
陸芷接過那份薄薄的文件，感覺重若千斤，卻也像是卸下了一個巨大的枷鎖。
她對著蘇婉深深鞠了一躬，沒有再多言，轉身離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