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異常（第4頁）

康納端在地上，「我已經通報環保部門了。」

漢克愣了一下，才想起打電話通報這種事對康納而言就是讓程式跑兩下、半秒鐘的事而已。

康納聞不到氣味，不受任何影響。他起身跟著雪地上的足跡走，足跡到了建筑物外後斷了，成了車子輪胎的痕跡。

「兇手從超市前門進來，卻從後門開車逃逸，很可能有人接應?！?/p>

「我想你說的沒錯?！節h克點點頭，手指還捏著鼻子，「如果你調查完了我們就回警局吧?！?/p>

在現場搜索結束後，漢克開著那臺1988年的老車載康納回警局，車上依舊放著的重金屬音樂。

底特律的雪雖然緩了，但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情的低溫，漢克車里暖氣根本使不上什麼作用，幸好康納不會有畏冷的問題。他趁紅燈轉頭瞄了康納一眼，見他直視著前方，眼睛正在眨動著，應該是正在處理信息。

「康納?！節h克猶豫著，最後還是叫喚了康納的名字。

「我在，安德森隊長?！箍导{木訥的回應。

「你…」漢克猶豫了許久才開口，「你身t有沒有哪里什麼不舒服的？」

康納眼睛眨了兩下，「沒有，我的軟t、yt一切都正常，沒有需要c心的地方?！?/p>

「這樣啊，」漢克問完，自己也覺得尷尬，「你沒事就好、沒事就好?！?/p>

兩人回到局內。康納表示要研究案件，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，滑開電腦開始接收訓息。

漢克坐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，眼睛卻還是不時望向外頭康納的座位。

看到這人又回到自己每天上班的警局里，漢克內心說不出的五味雜陳，盡管明知道自己和康納大概就只能維持同僚關系，可至少他在自己眼前，至少知道他過得好不好。

雖然暗戀下屬聽起來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。

此時，蓋文推開了門，一進入就逕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
「嘿，安德森。」蓋文指了指漢克的電腦，「你要的資料我在幫你上傳到云端了，你的小ai人現在應該正在看?！?/p>

「我警告你，你要是在辦公室內那樣稱呼他，給他聽到了他是有權利告你sao擾的。」

蓋文撇撇嘴，顯然一點也沒放在心上，反而兩手手肘撐在漢克辦公桌上，下巴往上一抬，滿臉好奇的問，「怎麼樣？」

漢克拿起手邊的尺推掉蓋文的手肘，「什麼怎麼樣？」

「他回來的感覺怎麼樣？」

「你問這做什麼？」漢克反sx地回嘴，卻又明白蓋文并無惡意，便放軟了語氣道，「跟他辦案還是挺好的。dpd合作過這麼多仿生人警探，卻沒有一個人像他反應快、判斷正確又善於與人合作的。而且，他人緣也挺好的，看看你，起初每天都跟他鬧不愉快，現在倒關心起他來了？」

蓋文聳肩，「我只是領悟到，跟一個不會生氣的人鬧不愉快，會讓我看起來像個白癡?！?/p>

漢克笑了下，「你明白就好，花了兩年時間腦袋才清楚一點?！惯呎f，手指邊往蓋文腦門上戳。

康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，一雙銳利的眼睛以每秒一千字的速率審閱著所有案件關系人、地點及現場資訊，卻不自覺得被隊長辦公室里的兩人影響了注意力。

蓋文瑞德，43歲，2018年入警局，目前任職資深警員。和漢克安德森關系亦敵亦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