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毒水夾雜著血腥的氣味鉆進鼻腔,她緩緩睜開眼。
那股窒息感還未消散,她忍不住咳嗽,每一次咳嗽都像肺葉被撕開。
“知意,你終于醒了?”她側過頭,看見傅寒聲赤裸著上身,背后綁著幾捆荊棘條將他的后背刺的鮮血淋漓。
他跪在地上,朝著她的位置挪動,背上的荊棘刺也隨著他的動作深深扎進他的血肉中。
“知意,還好你沒事,不然我不會放過自己的。”他忍著疼痛,想要來觸摸她的臉。
沈知意下意識的躲開,他伸出的手就僵在那里,半響才收回。
“我知道是我的錯,但是她是個孕婦,我不能讓她一尸兩命。”傅寒聲雙眼猩紅,緊緊盯著她,好似一個囚徒等待著法官的宣判。
“這是最后一次了,你原諒我,好不好?”
她啞著嗓子開口回答:“好。”
她原諒他了,也不要他了。
此時傅寒聲的父母突然推門未入,“本來就不是你的錯,堂堂傅家繼承人,何必對她這么卑微!站起來!”
傅父也沉著一張臉,“兩個人的性命本就比一個人的更重,更何況,誰推誰下水還不一定呢。”
她知道傅寒聲的父母不喜歡她,可沒想到他們在知道她有心臟病的情況下,還這樣刺激她!
“爸媽,你們別說了,我求求你們了。”傅寒聲苦苦哀求,保鏢將他身上的荊棘條取下。
他出去處理傷口,順便將他的爸媽也帶走了,“知意,你好好休息,我等下再來看你。”
她側過臉,沒有回應,她本以為就算他出軌了對自己也還有一些感情,可他的行為卻狠狠將她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。
門突然被推開,沈知意以為是傅寒聲,“你讓我安靜一會兒不行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