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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州,可一直拖了半個月,轉yan已到了十五施孤之日,卻遲遲不見行動,這兩日甚至連人影也不見了,也不知究竟chu了何事。
他手tou上的事剛剛告一段落,aiguan閑事的ao病就犯了,左右閑不xia來,便去了趟駙a府,誰知蕭銳人卻不在,連同連懿公主也不在府,問了掌事,dao駙a與公主幾日前動了氣,夫妻倆一個回了gong,一個回了侯府,現在兩人誰也不理誰。
見到蕭銳時,他正坐在石階上喝酒,院里擺著一排竹矛,是平日里練功所用,他喝完了酒,就將空壺向竹矛上一擲,準tou正好,二者恰同歸于盡。
李未陽在門前站定,那排竹矛已經被毀得七七八八,地上滿是碎陶,一片狼藉,他咳了一聲,笑dao:“別人玩投壺都是拿箭往壺里擲,偏你不一樣,要反其dao而行之。”
蕭銳沒搭理他這玩笑,將手里的酒壺一扔,再一撈,階xia卻已空了。
他沒什么表qg地拍了拍手,這才問:“你怎么來了?”
李未陽dao:“聽說你回侯府了,正好今天中元,便過來訪一xia舊友。”
蕭銳卻dao:“你是過來問我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chu兵吧?”
院中四chu1酒氣熏騰,他的話里卻沒什么醉意。
李未陽首先給自己抱了聲屈,喊冤dao:“天大的冤枉!我好心過來看看你,順便討個吉祥,你卻以黃鼠狼之心度老實人之腹,不分青紅便將我棒打一頓,屈殺我也!”
“黃鼠狼?我看你才沒安好心。”蕭銳翻給他一個白yan,問:“祖都祭完了?”
“不祭完哪敢chu門啊。”李未陽答了一句,環視四周,偌大的院zi里卻找不見一把椅zi,只得學著蕭銳的樣zi,撿層臺階坐了,順kou問dao:“你同連懿公主是怎么回事?”
“這世上有你不打聽的事么?”
“有啊,”他dao,“別人不愿意說的事qg,我肯定不打聽,不然白費力氣還落不了好,多尷尬。”
“那你怕是要尷尬一次了。”蕭銳dao,有什么話想說,卻yu言又止,只是攢眉dao:“家事而已,跟其他的沒關系。”
旁人的話還沒問chukou,他便未卜先知搶前答了,李未陽的話tou被他掐斷,只得把問題咽xia。
只是蕭銳雖不言,他也知他是在維護公主,不愿將她同朝堂那些勾心斗角牽涉到一起,便dao:“既是家事,我就不討人嫌了,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,哪里有隔夜的氣,公主早晚還是要回來的,你不如現在就收拾收拾,及早回府準備著。”
蕭銳是個明白人,自然聽得懂他的意思,垂了yan簾不再言語,沉默了片刻,李未陽站起shen來,準備告辭,“其余也無多事,我便不打擾你喝酒的雅興了。”
他向外走了兩步,臨chu拱門前,卻忽然被蕭銳叫住,“慢著——”
李未陽回shen問:“怎么了?”
蕭銳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,猶豫再三,終于xia定了決心,dao:“中元節照例是要放河燈渡魂的,你可知dao京城那chu1河shui最適宜?”
李未陽心領神會,“最適宜的,那便是虹橋附近了,那里河dao廣,shui也靜,放燈最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