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雙眼通紅,表情狠厲,右手按在褲腰上,一步步逼近婁清辭。
這時,婁清辭的那位女同學突然沖到了最前面,“裴~裴先生,這里是學校,你想干什么?”
裴瑾風一怔,她竟然認出了他。
婁清辭也非常驚訝,連忙拽住了她的袖子,“阿禾,你”
蘇木禾回頭一笑,“清辭,你放心,有我在,他不敢把你怎么樣。”
“除非裴先生想賭上身家性命,大好前程。”
說著,她又笑著轉向裴瑾風,“裴先生,您這次私自出訪東洋,告知大總統了嗎?”
“如今國事緊張,內亂不止,軍政府正與日本人鬧得不可開交。”
“您這個時候出訪,是不是有什么不利于大總統的預謀?”
裴瑾風詫異,他感覺這個女學生不簡單。
幾分琢磨之下,他緩緩放下了按在腰間的右手。
蘇木禾知道他妥協了。
絕對利益面前,裴瑾風是知道輕重的。
接著,蘇木禾牽起了婁清辭的手,笑著對裴瑾風說道,“如今大總統事忙,我就先不跟他說您私自來訪東洋的事了,但還請您知進退,懂分寸,如果再來學校鬧事,那參您的書信,明天就會送到大總統的手上。”
說著,她拽著婁清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婁清辭不知道裴瑾風是什么時候離開東洋的。
只是從老夫人的書信中得知,他剛到蘇城,就被大總統發文書斥責了。
婁清辭有些恍惚,對蘇木禾的身份更加生疑。
這些日子,她不是沒想過去問問蘇木禾。
但她還沒想好,應該怎么把自己的事情說與她聽,所以就暫且按下了這件事。
正想著,蘇木禾敲響了婁清辭的宿舍門,“清辭,我來找你說會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