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母親這么一問,裴瑾風瞬間語噎。
他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情緒,緩了好一會才重新抬起頭,“那么,請母親告訴我,您把清辭送到哪個城市了?我這就差人把她接回來。”
老夫人閉了閉眼,無奈搖頭,“你不必去接她,她不會跟你回來的。”
“你把她傷得那么深,差點要了她的性命,她怎么會再回來?”
“還有你的那個二夫人,能容得下她?”
“如此種種,你不必去接,放過她吧。”
裴瑾風已經不記得他是怎么從老宅走出來的。
只記得回到督軍府的時候,他的心情煩悶到了極點。
他讓副官給他送了兩瓶威士忌到會客廳,打算借酒消愁。
可酒還沒下肚,沈曼卿就走了進來。
裴瑾風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,轉頭喊來副官,“我這督軍府是俱樂部?誰想進就能進?”
副官被他的高聲訓斥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,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。
沈曼卿尷尬地站在一旁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半個鐘頭之后,裴瑾風終于罵累了,讓副官滾出去后,瞥了沈曼卿一眼,“你來做什么?”
見狀,沈曼卿連忙上前,挎上了他的胳膊,“我聽說督軍今日在老宅受了氣,就想著來看看。”
裴瑾風轉頭看向她,眼神晦暗不明,“這么說,你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?”
此話一出,沈曼卿立馬跪到了他的面前,聲音也變得顫抖了起來,“督軍,您誤會我了,我沒有,我是瞎猜的!”
裴瑾風扯了扯嘴角。
他不愿再看她做戲,他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