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午睡。
她在護工的攙扶下散步。
每一張照片的角度都說明,拍攝者離她很近,而且是偷拍。
我花費巨大代價建立的安保系統,在他面前形同虛設。
顧齊找到了我唯一的軟肋。
“老人家身體不錯?!鳖欭R開口,語氣平淡得可怕?!叭鹗康目諝獯_實養人。”
他向前逼近一步。
“但是,京城的醫療條件更好?!彼麎旱土寺曇?,只有我們能聽見?!澳闶乾F在跟我走,還是希望我派人把老人家‘接’回京城,好好照顧?”
我的血涼了。
照顧?從他嘴里說出來,就是最惡毒的威脅。
我不能拿奶奶冒險,絕對不能。
前世的無力感再次淹沒了我,無論我逃多遠,他總有辦法把我拽回泥潭。
陸言握緊了我的手:“沫沫,別怕,有我在,我們可以報警,可以”
“不用了?!蔽掖驍嗨?。
顧齊的手段,不是正常的法律途徑能解決的,我也不能把陸言也拖下水。
我用力推開陸言的手。
我看向顧齊,那個毀了我一世,現在又要來毀我第二世的男人。
“好?!蔽衣犚娮约旱穆曇?,干澀,冰冷?!拔腋阕??!?/p>
顧齊伸出手,想要拉我。
我避開他的手,徑直向宴會廳大門走去。
身后,是陸言的呼喊,和顧齊得逞后壓抑的呼吸聲。
我的慶功宴,終究成了一個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