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。
顧齊向前一步。
然后,在所有人面前,他單膝落地。
京圈顧家的掌權人,就這樣跪在我面前。
他拿出一個絲絨盒子,一枚碩大的粉鉆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。
“沫沫。”他的聲音沙啞,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懇求。“我錯了。跟我回家。”
回家?
我看著他,像看一個荒謬的笑話。
七年的折磨,一次點天燈,一只被生生折斷的手腕。
他一句“我錯了”,就想抹去一切?
我沒有動,連表情都沒有變化。
“顧先生。”我的聲音平穩,不帶任何溫度。“我們不熟。”
陸言上前一步,很自然地攬住了我的腰。這是一個保護者的姿態。
“顧先生,請你自重,蘇沫是我的女伴。”陸言的聲音溫和,但立場明確。
顧齊緩緩站了起來。
他臉上的懇求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那種陰鷙和占有欲。
他沒有看陸言,他的視線鎖定在我身上。
他從西裝內袋里掏出一疊照片,手一揚,照片散開,飄落在地上。
我低頭。
呼吸停滯了。
照片上的人,是奶奶。
她在瑞士療養院的花園里曬太陽。
她在午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