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姥說到她小主子的豐功偉績就十分自豪,兩眼發光,帶著皺紋的臉都有些微紅。畢竟在她心里靈界這么大,有誰能比得過他。
“我感覺您現在的模樣,就像個懷春的少女!”
非白總是喜歡不合時宜地插一句嘴,這估計是卜姥討厭他的原因。
“閉嘴!”
卜姥一聲令下,非白發覺自己的嘴巴不能打開了,只能委屈巴巴地看著她。
“本尊怎么會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,只是不想這么快在臨楓面前戳穿你,你該好自為之,不要惹本尊,再說了,留著你的性命,不過是給小主子鋪路,不然你以為你算什么?”
非白心情清楚的很,自己曾經弄得那些小把戲,讓徒弟身死也好,讓昔日兄弟屠城也罷,怎么可能瞞過卜姥的雙眼。
“你不要太多擔心瓊靈,他們沒那么強大,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就行。”
卜姥揮了揮手,非白解了禁言之術,可是卻沒有開口。
“你這是被本尊嚇到了嗎?真是沒出息!”
非白淡淡地笑了,說道:“是啊!我努力了這么久,只想自由地活著,誰曾想到自己也不過是其他靈者的工具。”
卜姥瞬間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,不該一生氣就對他說了這么直白的話。
“當個工具不好嗎?至少還被需要,就像落夕還需要本尊,瓊靈還需要祭司修禾,哪天不被需要了,那才是真的沒有去處,那樣的自由,得來了才是悲哀。”
非白吸了吸鼻子,突然抱住了身邊的老太。
“您對我真好,還這么安慰我,今天我得知了真相,一定會努力讓系緣重現光彩,找到您那位小主子。”
卜姥一時語塞,這個娃兒怎么會知道系緣的秘密,又不敢問下去,只能附和地笑了笑,順便摸了非白那柔軟的白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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