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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照片之謎 爹地要瘋（第2頁）

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那扇緊閉的房門，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門板，看到走廊盡頭那個冰冷書房里，正對著照片出神的男人。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，順著脊椎悄然爬上。

書房內(nèi)。

巨大的落地窗外，夕陽的余暉將天空染成一片絢爛的金紅，透過潔凈的玻璃，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光影。然而，這暖色調(diào)的光線卻無法驅(qū)散室內(nèi)的冰冷和沉寂。

顧衍琛依舊站在窗前，身姿挺拔如松，只是背影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孤寂。他手里緊緊攥著那個老舊的木質(zhì)相框，指關(guān)節(jié)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照片上，女子溫婉的笑容像一把鈍刀，反復(fù)切割著他冰封的心湖。

五年了。

蘇晚。

那個名字，那個笑容，是他心底最深的一道疤，從未愈合，也從不曾遺忘。車禍發(fā)生時的巨響、刺目的白光、彌漫的血腥味……如通夢魘，在每一個寂靜的深夜將他吞噬。而眼前這三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，還有那個叫林小溪的女人……像是一顆投入死水的巨石，將他刻意維持的、冰冷的世界砸得粉碎！

他閉上眼，試圖將那些混亂的、帶著奶香的小身影，還有林小溪那張驚慌失措、時而迷糊時而倔強的臉，從腦海中驅(qū)趕出去。可越是抗拒，那些畫面反而越加清晰——抱著他腿哭喊爹地的戲精小女孩，舉著“科學(xué)報告”的小機器人眼鏡男孩，默默掉眼淚的軟糯小團子，還有那個……那個像極了蘇晚，卻又截然不通的女人！

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和無力感再次包裹住了他。他猛地轉(zhuǎn)身，想將相框重重扣在書桌上！

“叮鈴鈴——”

書桌上的加密內(nèi)線電話，卻在此刻突兀地響了起來，尖銳的鈴聲打破了死寂。

顧衍琛的動作頓住，眼中的脆弱和痛楚瞬間被冰封，重新恢復(fù)了慣常的冷厲。他放下相框，拿起聽筒，聲音冰冷無波：“說。”

“顧總，是我，吳森。”電話那頭傳來助理刻意壓低、帶著一絲緊張的聲音，“張明遠(yuǎn)那邊……有動靜了。”

顧衍琛的眼神驟然銳利如刀鋒：“講。”

“我們的人一直盯著維納斯中心。就在十分鐘前，張明遠(yuǎn)避開所有人，偷偷溜進了地下檔案庫。他進去的時間不長，出來時神色很慌張，手里好像……好像捏著個很小的東西，像是u盤。他離開檔案庫后，立刻回了自已辦公室，反鎖了門，到現(xiàn)在還沒出來。”

u盤？檔案庫？

顧衍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、毫無溫度的弧度。

果然按捺不住了。

看來睿睿那個小怪物……不，那個小“黑客”的情報，分毫不差。張明遠(yuǎn)這是急著去銷毀原始數(shù)據(jù)？還是準(zhǔn)備“制造”那份白薇薇想要的假報告？

“盯死他。他碰過的任何存儲設(shè)備，離開他視線后，立刻調(diào)包。”顧衍琛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，令人膽寒。

“實驗室那邊，加派人手，確保真正的原始樣本檢測過程，由我們的人全程監(jiān)控，獨立進行。報告出來，第一時間送到我手上。”

“是！顧總！”吳森的聲音透著敬畏和一絲興奮。

“還有，”顧衍琛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輕輕敲擊了一下，發(fā)出篤篤的輕響，“白薇薇那邊，查清楚，她最近和張明遠(yuǎn)的所有資金往來，以及……她手里捏著張明遠(yuǎn)的把柄是什么。天亮之前，我要看到詳細(xì)報告。”

“明白！”吳森立刻領(lǐng)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