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我的身體一直在發抖,臉血色全無。
醫生告知趙成洲藥物濫用太嚴重,導致抑郁癥軀體化加重,長此以往記憶甚至永遠無法恢復。
男人沉默片刻,神情復雜:
“無法恢復最好,否則小怡可禁不起報復。”
眼皮愈發沉重,我別過頭,淚無聲滑落。
趙成洲看著我的剛臉想伸手擦去。
然而隔壁安怡房間傳來點動靜,他便帶著醫生匆忙趕去。
次日清晨。
醒來的我入目則是趙成洲關切的眼神。
他又開始扮演好丈夫一角,說:
“阿念,你昨晚做了噩夢,哭的好大聲。
頭和手都不小心撞到床角,還疼嗎?”
可最大的夢魘就在我身邊。
愛,完全可以演出來。
我下意識往后靠,避開他上前查看的臉。
幾秒后,陌生男人的聲音傳出:
“你輸了,記得早點把京郊別墅過戶。”
這棟房子是我們花光積蓄在燕京買的第一套房。
只因一句我想有個家。
掛斷視頻通話,趙成洲反應過來讓我別多想,剛剛是開玩笑。
他知道我是頭太疼才往后靠。
我不想聽了。
我只知道眼前人嘴里沒一句真話。
從前,我總是黏著趙成洲,把他當成人生的支柱。
現在,我發現所經歷的苦難都源自于此。
于是我指了指站在在房間門口許久的安怡。
見狀,趙成洲解釋是他資助的學生,為參加比賽暫住一段時間,叫我別多想。
說著就急忙往外走將門帶上。
我終于有空查看短信回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