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復看了好幾眼碗里見底的湯。
欲張口卻又沉默。
只見安怡放下碗,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哽咽道:
“對不起成洲哥哥,都怪我不小心喝了湯,一會江姐姐發現又該生氣離家出走。”
最后幾個字使趙成洲心頭直突突,有些敷衍地替安怡抹去淚水,讓她別多心,好好練習新歌準備明天的決賽。
“江念沒回來,鍋里還有很多你慢慢喝。”
說完趙成洲便往地下酒窖走去。
他知道明天是重要場合不該喝,但他忍不住,心里不知為何堵得慌。
幾杯下肚,男人拿起手機點開置頂那行我的頭像,發了條信息:
“明天是小怡比賽決賽,你別想耍花招害她失利。”
只是對話框前紅色的感嘆號顯示發送失敗。
趙成洲靠在酒柜旁,一夜未眠。
比賽現場。
身著潔白西裝與純色禮服的安怡宛若在舉辦婚禮的夫妻。
快門狂閃。
等到比賽開始兩人才分開。
趙成洲坐在臺下,時不時翻閱手機查看是否有遺漏信息。
沒過多久,助理送來一份我的加急快件。
男人皺眉頗為不耐打開。
入目則是一份離婚協議書,以及一張附有診斷報告的賠償單。
看清的那刻,恰逢安怡奪冠發表致詞:
“在這里,我要感謝一位”
全場目光下都聚焦在趙成洲身上。
他卻望著手中兩份文件雙眸失焦。
診斷證明上“記憶恢復”幾字。
太過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