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勞斯萊斯在一旁停下,方梧靠近裴晏安低聲道:“董事長,車來了。”
景y
dn810,郁冬寧掃了眼男人的車牌號,眉心一跳,她的名字,她的生日。
裴晏安上了車,車窗緊閉,疾馳而去。
郁冬寧看著遠去的車輛,張張嘴還是合上。
她留下了對戒,裴晏安留下車牌,不也很正常嗎?只是一些過去遺留的痕跡,不必太在意。
從裴晏安身上,郁冬寧得到的最好教訓就是及時行樂,不要認真。
裴晏安扭過頭,一直望著郁冬寧的方位,只能看見郁冬寧大概的輪廓也一直看,直到看不見。
想到郁冬寧說他是不是愛吃虧,那年夏天冷飲店的記憶浮上心頭,裴晏安淺淺一笑。
因為有人鬧事,他拿員工價買東西給別人還讓其他人知道了,店長正在教訓他,郁冬寧小炮彈似的沖進來,叉腰站在他的前面:
“我跟你說哦,你不可以這樣罵他!他念書很棒的,今年還要拿一等獎獎學金。他心好,所以才幫那個人的。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,就天下太平了。”
白嫩像奶油的臉,因為情緒激動泛起了一層可愛瓷一樣的粉紅,看得出來她想表示自已很厲害很兇,可是太可愛了,生氣也像炸毛的小貓。
裴晏安站在郁冬寧的身后,只想抱抱她,哄哄她。
店長阿姨本來很生氣,愣著聽郁冬寧講話,突然扭頭笑了:“行了,以后不要這樣了。今天先帶著你的小女友走。”
又拿了兩個草莓味的小甜筒,遞到郁冬寧的手上:“讓多了,拿去吃。”
回去的路上,郁冬寧還為他憤不平,然后又說:“裴晏安,你是不是愛吃虧啊!如果你是這樣的男人,我要和你分手的!”
裴晏安撐著郁冬寧的小粉傘,往郁冬寧那邊傾斜,一直看著郁冬寧的嘴唇,聽見郁冬寧說分手,氣血上涌,俯下身,輕輕貼上柔軟微涼的紅唇。
郁冬寧站住腳步,她的眼睛瞪得好大,草莓味的奶油好香好甜,烈日驕陽似乎也變得和藹可親。那一刻如果天崩地裂,他也會牽住郁冬寧的手,笑著去死。
特別提示音在安靜的車內很是突兀。
方梧眼里閃過好奇心的精光,在工作和八卦之間還是抑制住了自已的好奇心,沒敢問沒敢看。
后視鏡里裴晏安的笑容,在看見郁冬寧發來的消息時僵住。
叫他裴先生,是說修車的事情。
客氣疏離,仿佛他只是個陌生人,仿佛他們今天剛剛相識,彼此之間只有這件事可以說一說。
心里剛泛出的一點甜,迅速被苦澀替代。
公主的心思裴晏安琢磨不透,是郁冬寧說的永遠愛他,也是郁冬寧提的分手。
郁冬寧說他不乖,可是他想不出來,他到底哪里不乖,那件事也不是他的錯。
彎彎的嘴角重新抿直,小狗尾巴耷拉,裴晏安恢復了平常的冷漠游離,車內的氣壓低沉似平常。
沒有什么特別值得高興的事,沒有什么特別值得傷心的事,他的生活是死水般的寂靜。
可是他都想和郁冬寧說,無趣的、有趣的都想說,只想說給她一個人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