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嵩涕淚橫流,猛地轉向龍椅,以頭搶地,
“是是三皇子!是他逼末將構陷長公主!他給了末將黃金千兩,許諾事成后升任兵部侍郎!那些狄使是殿下派人假扮的!密函密函也是殿下命人偽造!末將所言句句屬實!求陛下開恩!”
“胡說八道!你這背主求榮的小人!”
蕭玦勃然大怒,拔劍就要上前,卻被長公主身邊的副將橫刀攔住。
“背主?”
蕭令月冷笑一聲,聲音陡然拔高,響徹金殿,
“真正背主叛國、構陷忠良、妄圖顛覆社稷的,是你蕭玦!”
“皇兄,您難道忘了?三年前先太子暴斃,并非急病!先太子薨逝前夜,曾與三皇子在東宮徹夜長談,席間飲下的那壺‘碧螺春’,正是蕭玦親手所斟!”
“這是便是物證!”
蕭令月揚手,身后副將立刻呈上一只錦盒。
打開時,里面竟是半枚染血的玉佩——那是先太子的貼身之物,斷裂處還殘留著暗紅的藥漬。
“不止如此!諸位可還記得,去年江南水災,朝廷撥下的三百萬賑災銀,為何到了災民手中只剩三成?那些銀子,都被他拿去豢養死士,打造兵器了!”
“敢問三皇子,您在京郊西山的那座廢棄礦場,藏了三千鐵甲騎兵,是要用來護衛京城,還是要逼宮奪位?”
“最后,皇上每日服用的延年湯,里面為何多了一味藥?”
金鑾殿上的嘩然尚未平息,蕭玦被李嵩的反水和長公主的連番指控驚得渾身發顫,那張慣常陰鷙的臉此刻血色盡褪。
他猛地轉頭,死死盯住站在百官之列的我,眼中陡然迸射出淬了毒的恨意。
是我!從右相府順利接替杜衡,到構陷長公主時的步步引導,再到李嵩臨陣倒戈
這一切太過順暢,順暢得像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網,而收網的人,正是他的那把殺人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