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玦面如死灰,徹底癱倒在地。
天牢深處
曾經不可一世的三皇子蕭玦,像一灘爛泥般被鐵鏈鎖在刑架上,曾經的矜貴蕩然無存,只剩下眼底的怨毒與不甘。
聽到腳步聲,他猛地抬頭,看到我走進來,眼帶恨意的咒罵。
“林昭,你這個賤人,丑八怪,你就是一條狗,從前是本王的狗,現在是蕭令月的狗。遲早有一天,你會被你的新主子扒皮抽筋,本王等著看你怎么死!哈哈哈”
我靜靜地看著此刻瘋癲的蕭玦,五年來積壓的滔天恨意,在此刻也沉靜下來。
“蕭玦,”
我的聲音不高,卻清晰地蓋過了他歇斯底里的笑聲,
“你總說我是你的刀。可你忘了,刀,握得太緊,是會割傷自己的。”
當年杜衡根本沒死。
相府失火,我救他出來后,便將他藏在城郊的別院。長公主一封密信,真正的杜衡,便在暗中收集蕭玦的罪證,包括他毒殺先太子的密函,私吞賑災銀的賬本,豢養死士的名單,還有為皇上下毒。
蕭玦,你欠我的,欠鎮國公府的,今日該清算了。
天牢的另一處,沈修文和林婉茹也癱軟在地。
“沈世子用沈夫人的臉,換了那些能要他全族性命的賬簿。”
“現在,該清算你們欠下的債了。”
“不——!!林昭!你不得好死!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沈修文!你這個懦夫!畜生!你害我!你們都害我——!!”
林婉茹的聲音充滿了極致的怨毒與瀕臨崩潰的絕望。
“饒命…饒命啊昭兒…我知道錯了…都是他們逼我的…饒了我…饒了我吧昭兒…”
此時的沈修文再沒有當年的意氣風發少年郎了。
他們互相撕咬、推諉、咒罵的聲音混合著哭嚎,在詔獄深處奏響了一曲絕望的哀歌。
后來,林婉茹在囚室自盡,用一塊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碎瓷片。
沈修文也徹底瘋了,眼神空洞,臉上凝固著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,口中反復喃喃:“昭兒,昭而
沈家與林家,這兩座曾經煊赫一時的府邸,徹底坍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