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終究只是取舍不同罷了。”
隨后我又嘆dao：“只是朕仍不知崔將軍到底取的是什么，舍的又是什么？”
崔懿依舊不答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耳旁才響起了他淡然的聲音。
“臣只能告訴陛xia，臣不是岳胤，更不是趙羽，臣只是臣。”
又不知過了多久，院中才響起了我平靜的聲音。
“興許這便是最好的答案。”
之后我二人又隨意至極地談了一些事，談了皇后，談了景真和景善，甚至還談到了方才剛用過的那頓晚膳。
談到晚膳時，崔懿再度將我的廚藝贊揚了一番，我聽后臉上笑開了花。
夜越黑，月漸亮。
這場談話在不知不覺中便到了尾聲，我也問chu了最后一個問題。
“老爹，你說句實話。如果崔靈是男zi，這天xia是不是早就沒有我們楚家兄弟什么事了？”
崔懿瞧了一yan院中的那顆花已謝完的梨樹，淡淡dao：“這世上又不是沒chu過女皇帝。”
片刻后，他長嘆了一kou氣，dao：“只可惜她遇到了一個傻zi，變得比那傻zi還傻。”
我笑dao：“傻zi有什么不好？”
崔懿反問dao：“傻zi有什么好？”
我扳著指tou，數dao：“傻zi會說故事解乏，會說好話討人huan心，還會zuo好吃的滿足人kou腹之yu。”
崔懿似想起了什么，懷念dao：“旁的不說，方才的那dao冰糖雪梨湯確實不錯。”
“前幾日上朝時，我瞧你時不時掩嘴輕咳，今日才專程zuo了這湯來孝順你，run肺止咳，最合適不過。”
崔懿聽后又默然了許久，久到天邊的星似忍不住都要探chu腦袋來。
最終他大笑了起來，笑得shenzi顫，笑得臉紋深。
這是我第一回見他笑成這副模樣。
我不解dao：“老爹你笑什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