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懿似有所料,不覺訝異,微笑dao:“好,今夜如陛xia所愿。”
我望著天邊的月,dao:“小的時候,朕一直相信一句話‘天zi犯法,與庶民同罪’。可后來長大了些,便知dao這話終究是哄騙百姓的鬼話,歷朝歷代,何時不是‘刑不上大夫’?就算真有那么幾回特例,也不過是上位者zuo給百姓看的。朕猜崔大將軍如今一定恨死朕了,若朕不來cha手此事,不過是一個chhen青樓的妾罷了,本可大事化小,小事化無,又怎會因此搭上一個天資聰穎的兒zi?”
崔懿的神se無一絲變化,平靜dao:“陛xia多慮了,孽zi自不量力,自取滅亡,怨不得任何人。”
我記得方才皇后似也是這般回的,不愧是父女,連說的話也差不離多少。
我二人抬tou看月,一時又無言。
終于我開kou說chu了兩個字。
“老爹。”
崔懿聽后微怔,愣了許久,才反應過來dao:“陛xia方才叫臣什么?”
我親re地叫dao:“老爹,你是我的岳父,我叫親re些,不就是爹嗎?”
崔懿不為所動,dao:“臣可擔不起。”
我未理會他所言,繼續自顧自dao:“你知dao我小的時候最羨慕崔靈什么嗎”
“陛xia羨慕什么?”
“崔靈讓人羨慕的地方太多了,但我最羨慕的還是她有個你這樣的爹。都說當爹的希望自己的兒zi是個大英雄,可當兒zi的誰不希望自己的爹是個大英雄呢?崔靈的爹是誰?是崔懿。崔懿又是誰?是我朝的大將軍,是讓北蠻聞風喪膽,讓西夷秋毫不敢犯的戰神。我還記得小時候聽完你一人滅一城的故事后,zuo夢都夢見了我成了你的兒zi。你從小就教我讀書練字,教我謀略兵法,還教我武功。待我長大后,便讓我跟著你從軍,同你并肩作戰。到最后,我們父zi倆,兩人滅一國。”
崔懿淡淡dao:“陛xia不必羨慕娘娘,因為先帝其實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。”
“我們那些從小聽說書的孩童們,誰會崇拜皇帝?崇拜的都是大將軍!醒時浴血奮戰,醉時笑臥沙場,男zi漢該當如此。至于皇帝,在我們yan中那都是些只會躲在背后玩nong帝王心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