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他們苦苦哀求我替慕晴兒頂罪。
三年后他們忙著給一只狗兒過生辰,又一次忘記與我有關的事情。
“是是,今日確是流放結束之日,你這臉”
爹爹心虛的不敢看我,我眼神淡漠卻故作堅強撫上臉。
“流放途中有犯人對女兒起了歹心,爹爹放心,阿姣寧死不從這才劃傷了臉?!?/p>
“女兒沒有侮辱侯府的名聲?!?/p>
他顫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,拂袖而去。
晚間昏迷的慕晴兒醒了過來,一家四口在偏廳里詭異的沉默。
“你既已回來便回來罷,吃菜罷,這三年你受苦了?!?/p>
“我特意囑咐了后廚做了一桌飯菜給你,給你接風洗塵?!?/p>
娘親生疏的寒暄著,一邊往我碗里夾魚肉。
可我對魚蝦類過敏,吃不得。
一眼望過去,八道菜七道都是水里游的。
我瞥了一眼慕晴兒,她的手段還和以前一樣。
從前我作為真千金被認回侯府那天,慕晴兒熱情的招呼廚房做了一桌蝦。
我感激她,強撐著吃下去當日就腫成了豬頭。
父親母親卻道她是無心的,還心疼的安慰她別害怕。
可轉眼間過去三年,哪怕是我替他們的女兒受罪回來。
他們仍舊不記得我喜歡吃什么,就連糊弄都不肯糊弄一下。
可我已不是三年前的我,三年前我會在夜晚里痛哭流淚,而現在,我心里已經平靜如死灰。
我放下筷子道:
“娘親,我對魚過敏。”
娘親尷尬的收回筷子,“是嗎,那你別吃這道菜了,吃別的”
可看過去,一桌只有盤寡淡的小青菜可以吃,她沒了聲音。
“無事,重新做一桌便是。”
我貼心說著,起身打算離開。
“你這是作甚,就因這件小事,你剛歸家就發脾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