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辰在路邊接完張嵐的電話,指尖還在發燙。他低頭看了眼手機銀行里那串數字——十萬塊像塊沉甸甸的石頭,壓得他既興奮又恍惚。父親的手術費總算有了著落,可蘇晚晴那句“想請您幫個忙”,卻讓他心里打了個突。
“林先生?您還在嗎?”張嵐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。
“我在。”林辰定了定神,“蘇總想讓我幫什么忙?”
“電話里說不清,”張嵐的語氣壓低了些,“蘇總說,這件事可能和剛才的‘意外’有關。她在寰宇大廈28樓的休息室等您,您方便現在上來嗎?”
和“意外”有關?林辰心里一動,系統的機械音恰好響起:【觸發支線任務:協助蘇晚晴調查事故真相。任務獎勵:現金50萬,技能“信息檢索”(可快速篩選有效線索)。】
50萬!還有新技能!林辰幾乎沒猶豫: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掛了電話,他找路邊的便利店買了包創可貼,胡亂貼在后背的傷口上,又對著玻璃理了理皺巴巴的t恤。走進寰宇大廈時,門口的保安看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打量——畢竟這棟江城最氣派的寫字樓里,很少出現他這樣穿著打扮的人。
張嵐早已在大廳等著,看到他立刻迎上來,臉上堆著感激的笑:“林先生,這邊請,蘇總在樓上等您。”她引著林辰走向電梯,刷卡按下28樓,電梯上升時,她低聲說:“林先生,剛才真是太險了,要不是您……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林辰打斷她,“蘇總確定那不是意外?”
張嵐的笑容淡了些,嘆了口氣:“這已經是三個月來的第三次‘意外’了。前兩次是剎車失靈和辦公室電路短路,都被壓下去了,沒想到這次……”
電梯“叮”地一聲停下,門緩緩打開。28樓是寰宇集團的核心區域,走廊鋪著厚厚的地毯,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已的腳步聲。張嵐推開一扇標著“休息室”的門,里面裝修得簡潔雅致,蘇晚晴正坐在沙發上,面前放著一杯沒動過的咖啡。
她已經換了身衣服,米色的真絲襯衫配黑色闊腿褲,頭發松松地挽著,少了幾分職場的凌厲,多了些柔和。看到林辰進來,她抬了抬下巴:“坐。”
林辰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,后背的傷口碰到沙發靠背,疼得他微微皺眉。
“傷得嚴重嗎?”蘇晚晴注意到他的異樣,“張嵐說你后背被劃傷了,我讓醫生在隔壁等著,要不要先處理一下?”
“不用,小傷。”林辰擺擺手,“您說的‘幫忙’,是查這次事故的原因?”
蘇晚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,目光落在他臉上,似乎想從他眼里看出些什么:“我查過貨車司機的背景,他是個老司機,沒有酒駕也沒有疲勞駕駛,車檢報告顯示剎車是被人動過手腳。”她頓了頓,“但我需要找到是誰干的。”
【系統提示:檢測到關鍵信息——貨車司機的銀行賬戶在昨天收到一筆20萬的匿名轉賬,匯款方ip地址指向江城郊區的一個網吧。】
林辰心里一驚,這系統居然能直接調出線索?他假裝思考了幾秒,說:“或許可以從司機的資金流水查起,比如最近有沒有不明來源的收入。”
蘇晚晴的眼神閃了一下,顯然沒料到他會這么說——她的人剛查到這筆轉賬,還沒來得及匯報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
林辰心頭一緊,總不能說自已有系統吧?他含糊道:“猜的。這種人為破壞,多半是為了錢。”
蘇晚晴盯著他看了半晌,忽然笑了,那笑容像冰面裂開一道縫,難得地露出點溫度:“林辰,你不是個普通的路人,對嗎?”
林辰沒接話,算是默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