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的醫生打斷她的想法:“蘇郁繁,你醒了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媽呢?”
蘇郁繁輸了一些葡萄糖,有了點精神。
“在太平間,醫院在等你醒來簽字。你是不是前不久做過手術?
給你查體的醫生說你腹部有新鮮的疤痕,一般婦科手術才會出現。”
對于醫生的問題,她充耳不聞,也不想回答。
“我媽走的時候痛苦嗎?”
蘇郁繁已經坐直身體,準備下床,準備去拔手上的吊針。
“不痛苦,你昏倒的時候,她已經走了別動,我給你拔。
你先處理你媽媽的后事,你的身體最好按時治療。
我叫段衡,我也是大理人,如果你需要治療,隨時來醫院找我。”
“我要先看我媽!”蘇郁繁對于段衡的后半句話,完全沒聽進去。
極度的悲傷包裹著她的軀體和靈魂。
聲音里帶著委屈的憤怒,恨時間匆匆,怒自己的疏忽。
媽媽那么美麗善良的一個人,怎么就死了呢?
她甚至昏過去,沒有陪她最后一程。
復雜的情緒交織,讓她的心情差到冰點。
“我陪你去我知道你很難過,作為你的粉絲,我希望你能堅強地繼續好好生活。這也是你媽媽最后的話。”
蘇郁繁擦掉眼角的熱淚,沒有再吭聲。
她和段衡不熟,就算有天大的怨氣,也不該波及到他身上,要不是他送來的芭蕉。
媽媽也許走的更遺憾。
蘇郁繁看完媽媽的遺體,輕輕拉起她發黑的手掌握緊,眼淚無聲地滑落。
“是不是簽完字,我必須把我媽媽帶走?”
“按流程是這樣,可以給你半天時間,我這里有殯儀館的電話,什么要求都能滿足。不過,你要是想把她帶回大理土葬,可能有點麻煩。
價錢可能貴一些,你沒有別的家人可以幫忙嗎?你身體很虛弱,我建議你聯系親戚朋友一起處理。”